国际成人教育共识与我国成人教育的改革和发展

　　成人教育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始终关注的重要领域。从扫除文盲到青年生活技能的培训，从终身教育理念倡导到全民终身学习活动组织，从《学会生存》到《教育——财富蕴藏其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站在成人教育变革的前沿，不断提出新的理念和行动指南，引领着世界成人教育的发展方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倡的理念、政策以及行动框架为世界各国成人教育发展提供了参照，使人们不断提升对成人教育地位和作用的认识，为各国成人教育发展提供新的思路和方向。

　　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成人教育共识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主持召开的国际成人教育大会是各国政府间有关成人教育的政策对话与政策评估。自1949年在丹麦埃尔西诺尔召开的首届成人教育大会以来，每隔12年举办一届，至2009年巴西的贝伦会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共召开了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见证了成人教育60年的发展历程。在这60年间，世界风云变幻，经历了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冷战到战后经济的恢复，从一些国家的工业化进程到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从市场经济全球化趋势到世界经济的徘徊和金融危机，从信息社会形成到社会发展所带来的环境、贫困、健康、可持续发展以及日益严重的不平等问题提出的严峻挑战。在此期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成人教育大会始终坚信成人教育的必要性，始终关注被边缘化的弱势群体，始终强调发展成人教育、终身教育是共同的责任，始终追求成人教育的最终目标——让生活更加美好，从而形成了有关成人教育发展在思想理念、行动框架与愿景等方面的共识，为世界各国成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可参考的政策和行动框架。

　　(一)成人教育是一项基本人权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成人教育会议秉承1948年人权法案上镌刻着的“每个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的基本精神，强调接受成人教育是人的一项基本权利，并就成人教育是满足成年人多样化的需求，是丰富知识、增强能力的途径和人力资本开发的手段，是增进成人自信、自尊以及认同意识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每个人都应该享有的等原则达成了共识。为此，历届国际成人教育会议都强调成人接受教育的权利。第三届国际成人教育会议将“确保全民的终身学习权”列为会议的首要政策目标。第四届国际成人教育会议上还通过了《大会宣言》，确认学习是人的一项基本权利，并且强调：没有学习的权利，就不可能有人类的发展；没有学习的权利，就不会有工农业的复苏、人类社会的健康进步，承认学习的权利是解决当今人类关键问题的最大贡献之一。[1]此后的“汉堡会议”和“贝伦会议”，都重申了“不管是儿童、青年，还是成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并强调成人教育作为一项不可剥夺的人权，应该被所有国家纳入宪法。

　　(二)成人教育是终身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成人教育会议认为，为了实现成人学习的基本权利，最理想的方法就是把成人教育纳入终身学习的体系中，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以任何方式进行学习，都可以由一个对一切形式的学习进行确认、核实和认证的开放、动态的机制提供支持。会议认为，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两者之间是融为一体的。终身教育的提出是从成人教育蓬勃发展中得到的启示，终身教育的实施也要依赖成人教育的发展；而作为终身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终身教育的理念在成人教育发展中起着指导的作用。因此，必须从终身教育角度来定位成人学习与教育，将成人学习与教育纳入各国实施终身教育的政策范畴，才是发展成人教育，保障所有的人都享有教育权的基本条件和重要因素。

　　(三)识字是终身学习的一种基本能力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成人教育会议历来重视扫盲教育。1949年第一届埃尔西诺尔会议就明确了“扫盲教育在理论上是成人教育的一部分”，要培养文盲人群阅读和写字的能力。此后的历届会议都强调了扫盲教育，认为识字是基础教育的核心，是一个人终身学习的基础；扫盲对千百万文盲来说是行使其教育权的唯一可能，特别是那些处境不利的妇女、老人、移民、少数民族、残疾人以及农村地区居民和城市地区处于社会边缘的贫困人口等弱势群体；扫盲不再是学会使用几个字的问题，它涉及各种不同的技能和能力的学习以及每个人能够对有用的信息作出正确分析并采取有效的行动。因此，扫盲和基础教育在未来一个阶段仍然是发展中国家的优先发展目标。1972年东京会议不仅积极倡导用协调一致的行动消除文盲，而且提出了扫除“功能性文盲”，即虽然掌握了一定的读、写、算知识，但不能识别现代信息符号、图表和不能应用计算机进行信息交流和管理，无法利用现代生活设施的人。到2009年巴西的贝伦会议，世界文盲人口数量减少缓慢，全球仍有7.74亿成人(其中三分之二是妇女)缺少基本的识字技能；女童不能入学或中途辍学的现象仍然严重，2006年，大约有7500万儿童(其中绝大多数为女童)辍学或从未上过学。这表明扫盲工作存在很多问题，实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全民教育目标”、“联合国扫盲十年”的目标面临严峻的挑战。因此，贝伦会议对扫盲教育的意义作了更为深刻的阐述：扫盲是使青年和成人能够参与这一连续学习过程中各个阶段学习机会所必不可少的基础。扫盲是受教育权的一个固有部分，是个人、社会、经济和政治力量发展的前提条件，是加强人们应对不断演变的挑战以及生活、文化、经济和社会复杂性的能力的一项核心手段。因此，会议呼吁：我们必须加倍努力，以确保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实现包括在“全民教育”、“联合国扫盲十年”和“提高能力的扫盲行动”中的成人扫盲目标。

　　(四)制定发展成人学习与教育的相关政策

　　在很多发展中国家，成人教育尚未纳入国家的整体教育系统，许多国家还没有形成成人教育的完整体系和结构，尚未建立多部门和机构的合作机制，成人教育政策还不是教育政策的一部分。为此，国际成人教育会议一直强调：发展成人教育是关系到国家未来发展的基本国策，各国政府应将成人教育视为教育领域的一个重要部分，制定发展成人教育与学习的相关政策。特别是第六届贝伦会议重申：国家制定成人教育政策和立法是必需的，通过政策与立法，确保成人学习与教育的全纳性和参与性，设计特定和具体的成人学习与教育行动计划，集中各方力量，整合不同资源，确保资金投入，建立完善等效框架和监测机制等，并使各国的成人学习和教育与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全民教育等发展计划相结合。

　　(五)加强成人教育的管理

　　从全球看，成人教育的管理还欠发达，而薄弱的管理削弱成人教育在教育政策乃至整个社会中的影响力。因此，加强成人教育的管理乃是当务之急。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会议强调：成人教育不仅仅是教育部门一家的事，几乎所有政府部门都负有促进成人教育的责任，因而，要促进和支持教育部门间和其他部委间的合作；要采取有效、透明、负责和公平的方式实施成人学习和教育管理，以利于对所有学习者，尤其是最弱势的学习者的需求给予帮助；要采取能力建设措施，提高管理的效率；要创建并维持各级公共行政当局、民间社会组织、社会合作伙伴、私营部门、社会和成人学习者和教育组织参与制定、实施和评价成人学习和教育政策和计划的机制等，从而提高成人教育的效益。

　　(六)提高成人教育质量

　　长期以来，由于成人教育得不到政府部门足够的重视，加上缺乏资金，成人教育的质量面临很大的挑战。教育人员缺乏专业精神和培训机会；学习环境简陋不堪，设备、课程和资料设置都不合理；教学内容、教育方法、执行方法和支持基础设施等缺乏系统的需求评估和研究；成人学习和教育中也没有一致的质量监测、评估和反馈机制等。这些都对成人教育的质量产生很大的影响。国际成人教育会议认为：在成人学习与教育中，质量是一个多层面的概念，需要持续关注和不断发展，因而提高成人教育质量的因素也是多方面的。首先，向学习者提供相关联的学习内容并让学习者充分参与教学过程，以满足成人学习者的需求和愿望，是成人教育质量保证的重要因素；其次，在成人教育计划中制定课程、学习材料和教学方法论的质量标准，并把内容和传授方法关联起来，进行以学习者为中心的需求评估；其三，教师、教育服务企业和培训者是成人教育中最重要的质量保证因素，要开展从事成人教育的教师的培训，实施能力建设，提高专业化水平，包括通过与更高一级的教育机构建立伙伴关系；其四，要改善成人教育的工作条件，提高成人教育工作者的待遇等。总之，国际成人教育会议认为，根据成人学习与教育的特点，培养一种质量文化，并加以有效的管理和监测，成人教育与学习的质量才能够得到不断的提高。

　　(七)丰富资金来源，政府加大投入

　　确保提供优质的成人教育，大量的财政投资是必需的，而政府更应该是主要的投资来源。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会议呼吁：各国应当落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至少将国民生产总值的6%分配给教育的共识，并增加分配给成人教育和学习的额度。同时，扩大所有财政部门现有的教育资源和预算，以满足成人学习和教育综合战略的各项目标；制定鼓励措施，以促进形成新的资金来源，例如来自私营部门、非政府组织、社会和个人资金，但不得损害公平和包容原则；呼吁国际发展伙伴履行承诺，弥补财政缺口；增加对成人扫盲、成人学习和教育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开发使用债务转换或取消等融资机制可行性。[2]

　　(八)建立成人教育监测机制

　　国际成人教育会议认为，必须以有效的和可靠的定量和定性数据影响成人学习和教育方面的决策，良好的定期跟踪机制和监测记录是最重要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应该担当起进行后续跟踪监测的职责。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承诺实施问责和监测机制，一是各国要定期收集和分析有关参与成人教育计划及其发展情况的数据和信息，以评估一段时间内变化并分享良好想法。二是在每个国家均建立一个定期监测机制，以评估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有关承诺的履行情况。三是开始建立拥有明确基准和指标的地区监测机制。四是在2015年这个实现全民教育和千年发展目标的预定日期，编写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中期审查国别进度报告。

　　(九)加强成人教育国际合作

　　加强成人教育国际合作是历届成人教育会议关注的重要议题之一。会议期望通过国家之间信息、经验、服务和人员的系统交流为发展中国家提供帮助，特别是在扫除文盲、青年生活技能培训、女童入学、妇女就业等方面的合作与援助，将会大大改善发展中国家面临的严峻挑战。会议希望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这方面发展更大的作用，建立和支持国家、地区及全球的成人教育网络，鼓励发达国家捐助更多的经费支持发展中国家，创造有利于国际合作的环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六届国际成人教育会议的坚持召开，在历史发展的各个阶段引导着世界成人教育发展的方向，影响着各国政府对成人教育与学习的认识和政策，展示着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力量，为确保所有成年人都有终身学习的机会，为“走向美好未来”的目标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

　　二、国际成人教育共识对我国成人教育改革和发展的启示

　　目前，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入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新的历史阶段。党和政府提出了“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现代国民教育体系更加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基本形成”的战略目标，特别是《教育规划纲要》的颁布，对成人教育进一步改革、发展、创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应结合国际成人教育会议提出的思想理念、行动框架与愿景，思考我国成人教育改革和发展已是不容忽视的重要课题之一。

　　(一)以终身教育(学习)思想为原则转变成人教育观念

　　把终身教育(学习)作为整个人生和学习过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已经被世界大多数国家所接受。所谓终身教育(学习)，是指社会成员在其一生中持续不断的学习过程：纵向上包括婴幼儿、青少年及至老年人的贯穿一生的学习过程；横向上包括家庭的学习、学校的学习、社会的学习等各种正规、非正规及非正式的学习过程。在终身教育(学习)思想指导下，传统成人教育应该实现多方面的转变。其一，成人教育是国家现代教育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以人为中心的教育所不可或缺的。成人是社会的主体，没有主体参与的教育是不健全的教育体系，如果说普通学校教育是终身教育体系中的核心和基础，成人教育则是终身教育体系的主体。其二，享受成人教育是成年公民的一项基本权利。数千万文盲和各个学习阶段失去学习机会的人应该有选择学习的权利，成人教育应该为他们创造享受这种权利的条件。特别是社会弱势群体，包括文盲、妇女、老龄人口、残疾人等，均有机会接受能真正地、充分地满足其基本学习需求的教育，使他们学会认知、学会做事、学会共同生活、学会生存。其三，学习不再是一劳永逸的，而应是在人的全部生命阶段中不断反复的过程，成人教育应该是对任何人在任何需要的时候，在任何地方都能以最好的方式提供学习的机会。其四，成人教育的宗旨是为每一个成人学习者服务，它以开放、灵活的、充分体现成人学习特点的成人教育体系，多种多样的学习资源，生产生活所需的学习内容，供成人学习者选择学习。通过各种改革，扫除成人接受教育的各种障碍。成人教育观念上的转变，是成人教育在新的历史时期发展的原则。

　　(二)在学习型社会形成中强化成人教育的地位和作用

　　在国家提出“现代国民教育体系更加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基本形成”，“建设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等一系列奋斗目标的时候，我们应当充分地认识到，成人教育是实现这些目标的必要条件。“现代国民教育体系更加完善”，主要是指提高教育的现代化水平和国民教育体系更加适应学龄青年、少年儿童和走上职业岗位的成年人“学有所教”的需要。它在完成各级各类学历教育任务外，还要承担好各级各类的成人教育。“终身教育体系基本形成”，主要是指要基本形成满足全体人民受教育所需要的教育制度、教育机构、学制系统、教育内容和形式、教育队伍。应当在学校学历教育深化改革、科学发展的同时，加大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的改革发展和规范管理的力度，使之适应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奋斗目标的要求。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是全体有学习能力的人们从幼儿到老人都在不断地学习的社会。因此，社会除了用完善的终身教育体系为人们学习服务外，还要用完善的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书刊、网络和广播电视，以及各种学习型组织提供的学习平台为人们学习提供服务，便于人人终身学习，形成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按需选学，终身在学的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社会局面。成人占人口总数之多、学习时段之长、学习内容之广，决定了成人教育和成人学习在完善现代国民教育体系，形成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中的重要地位。我们应当更加充分认识成人教育的重要性，更加重视发挥成人教育的作用，为“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努力奋斗。

　　(三)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形成中推进成人教育改革和创新

　　面对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不断完善，成人教育必须进一步解放思想，强化与时俱进的理念，不断推进成人教育的改革创新。国家应该成为成人教育的提供者、咨询者、资助者以及监督者和评估者，从政策、经费、评估等手段宏观调控成人教育的发展；鼓励政府各部门和社会的各个层面对成人教育的全面参与与合作，政府和社会合作者积极采取措施，提供教育资源，满足个人在教育方面的需要和愿望，以保证每个人得到终身接受教育的机会；成人教育的举办者应有办学的自主权，主动建立适应时市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办学机制，成人教育的发展规模、速度、结构及人才培养的规格要求要与社会经济结构和生产力水平相适应。成人教育应以满足成人的学习需求为核心，以成人为中心，以成人的生产生活需要和问题为中心，按需办学，根据成人的实际需要安排课程和教学，推进成人教育教学改革，不断提高成人教育教学质量，成人教育才能获得生存的前提条件。事实上，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成人教育的发展、改革、创新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并将进一步深化和完善。

　　(四)在改革发展中建立健全各类成人教育制度

　　建立健全科学的成人教育制度是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基础，这些制度包括：建立学习成果认证、积累和转换制度，促进不同类型的教育和学习成果的沟通衔接，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建立“学分银行”。建立健全成人教育的激励机制，鼓励全社会积极参与支持成人教育，并建立成人教育与劳动人事部门沟通衔接的制度，提高从业人员接受成人教育的积极性，用人单位要保证落实从业人员的带薪成人教育假制度，为员工成人教育提供便利。建立健全成人教育经费投入保障制度，加大公共财政投入力度，建立健全政府、用人单位和个人合理承担成人教育经费的政策，形成多渠道筹措成人教育经费的体制机制，确保成人教育有稳定可靠的经济支撑。建立健全成人教育质量认证体系和评价监管制度。尽快研究和制定成人教育办学机构资质认证标准，师资资格认证标准和成人教育质量标准，形成有效的成人教育质量评价和监管制度。

　　(五)在成人教育实践中加快终身教育(学习)立法工作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成人教育会议强调成人教育政策和立法的必要性。建设终身教育体系，形成学习型社会，是中国政府提出的目标，加快终身教育(学习)立法，使终身教育(学习)制度化、规范化，是实现目标的基本条件也是一项重要而紧迫的任务。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颁布前后，已由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但是不可否认，国家层面至今尚没有出台一部专门就终身教育(学习)的、由立法机关按照一定程序制定和颁布的法律文件。地方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的立法工作的相继开展，将有利于国家《终身教育(学习)法》的出台。

　　通过立法，将建设完备的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变为全国人民的意志，变为全社会的行动，建立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才有可靠的保障。现在中国丰富多彩的成人教育实践已经为《终身教育(学习)法》的颁布和实施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而中国的成人教育也只有在《终身教育(学习)法》颁布和实施中才能得到保障和发展。目前，在终身教育法规出台之前，应在修订有关教育的法律法规中，充实和完善成人继续教育和终身学习内容。

　　(六)在建设终身教育体系中大力发展现代远程教育

　　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许多现代化视听设备和现代信息处理技术已在教育领域广泛应用，尤其是网络技术的发展，突破了学校教育在时空上的局限，为人人学习、处处学习、时时学习和灵活学习提供了物质和技术上的保障。

　　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必将加快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的建设。现在，国家已经提出实现国民经济和社会生活信息化的目标，确立了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战略，在教育上实行以教育信息化带动教育现代化的战略。形成现代远程教育网络，利用信息网络学习，这是未来教育发展的方向，也是为建设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提供的技术保障。

　　(七)在成人教育发展中加强成人教育研究和学科建设

　　中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落后于蓬勃发展的成人教育实践，与教育学众多学科相比，成人教育的研究也显得缓慢。正是由于成人教育科学研究的薄弱，使我们缺乏对成人教育、成人学习内在规律的深刻认识，影响了成人教育的发展。因此，应加强成人教育研究和学科建设，促进人人皆学、处处可学、时时能学的学习型社会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