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3-01-08 阅读量:0次 所属栏目:其他教育
论文导读::来阐述新时代女性的对立统一的矛盾表征。它就如同钟摆一样轻微。它存在在一种对立统一的状态之中。
论文关键词:新时代女性,钟摆,对立,统一
近年来,作家六六原创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在荧屏甚是火热,从2007年的《双面胶》到2009年的《王贵与安娜》以及创下收视高峰的《蜗居》,六六作品改编的影视剧让观众领略了一波又一波的六六风。纵观这几部电视剧,尽管故事题材的选择及人物设置有所差异,可总体上讲述的都是与老百姓日常生活最贴近的现实题材,作者以现实主义笔法塑造了一个个生动的现实生活中普通个体的代言者形象。由于六六是一位女性作家,因此在由其著作改编的影视剧中存在着一些对整部作品构成意义重大的女性形象,而在这批女性中又以70’末80’后的女性为中心(在下文中就将这部分女性成为新时代女性),所以对这部分女性的刻画成为了影视剧的亮点之一。这部分女性受到时代浪潮的冲击而表现出与时代精神相符合的特性,与此同时却无法摆脱作为女性个体的传统特征。于是她们就如钟摆一般在现代与传统这两极之间摇摆但是这种矛盾并不是不可调和的,它存在在一种对立统一的状态之中。本文通过对六六的三部影视作品《蜗居》、《双面胶》、《王贵与安娜》中新时代女性形象的分析,来阐述新时代女性的对立统一的矛盾表征。
一、独立与依附
新时代女性,尤其是都市女性,拥有良好的教育背景,相对优越的家庭条件。因此她们中的绝大多数都能凭借自己的学历与能力获得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于此同时,父母也能给予一定的物质支持。也就是说,新时代女性在物质上是有能力独立的。新时代女性从小受到的教育理念已不再是封建传统的那一套,她们开始走出家庭,与男性在职场上开始竞争人文历史论文,在不依附男性的情况下在社会上求生存。我们可以看到《蜗居》里的海藻、海萍,《王贵与安娜》中的胡丽娟,都拥有姣好的教育背景或者家庭背景,虽然过得不算十分富足,但是都是体面的公司职员或者是报社编辑,她们都靠自己的劳力付出要取得生存的资本。女人必须有自己的一份工作这已经是她们生存理念中不需过多言说的一部分(海藻在成为职业二奶前也是职场女性),在这种理念的驱使下,新时代女性都将经济上的独立视为生存的法则。女性经济上的独立是显示其在社会生活中所处地位的重要指标,是其在公共及私人生活领域中个性自由程度的决定性因素。与此相关,如果女性处于经济依附地位则可能使女性丧失社会生活中的很多资源论文提纲格式。[1]
尽管新时代女性在经济上追求独立,但是经济的独立却无法改变她们身体与精神上的依附性。依附性是女人的一个共性,它不是女人天生就存在的,而是在后天的环境里塑造出来的。女性在身体上存在着对固定居住地(家)的依附性,这种依附来自于其本质的惧怕与焦虑,而“女性焦虑从根本上是惧怕作为无抑制和无表达的客体的女性躯体。”[2]除此之外,对于女性来说,“家庭现在成了世界的中心,甚至成为它唯一真实的存在。家是‘相反或对立的宇宙’,家就是避难所、后方基地、洞穴和子宫,为躲避外来危险提供藏身之处,混乱的外部世界由此变得不真实。”[3]P187在六六小说改编的影视作品中,观众们发现总是女性在嚷嚷着买房、换房等关于房子的问题。《蜗居》中的海萍,《双面胶》里的蔡姐,对于女性追求住房质量,我们不能仅仅从道德层面做解释,更应看到女性身体本质上对家庭的依附,而房子正是承载一个家庭最重要的物质外壳。所以,对女性来说,这个物质外壳不仅仅是名誉财富的象征,更是女性身体的防御体与掩饰物,焦虑感的缓冲站。相对于身体上对固定居住地点的依附性,女性在精神上对男性的依附性则表现得更为明显。《蜗居》里有一个情节就是海萍在苏淳被关进派出所后,瞬间崩塌了,一个平日里能干、精明、强势的女人,一夜间变得不知所措,心烦意乱;《双面胶》里胡丽娟对亚平指手画脚的同时却也百般的撒娇以求得丈夫对自己的爱怜;《王贵与安娜》中有主见的安安在处理与国诚感情的问题时变得反反复复,这些都让我们看到了即使在经济上再独立的女性,却无法在精神上保持独立,她们总是会以男人为自己的中心,这种精神上的依附性一方面在于“男人的爱情是与男人的生命相异的东西,女人的爱情却意味着女人的整个生命”(拜伦语)另一方面是由于“在她心目中,男人代表着他者,如同她对于他也是他者。但不同的是人文历史论文,男性的他者位于主要者的地位,相对来说,她自认处于次要的地位。”[3]P145
因此,尽管新时代的女性独立了经济层面,却无法从根本上摆脱自身在身体上与精神上的依附性,而这种依附性的存在又反过来削弱了其在经济上独立的意愿强度,《蜗居》里海藻的悲剧不得不说就是这种依附性对其独立意识的腐蚀。
二、强势与妥协
如果说,温顺是传统女性的特征之一的话,那么新时代女性在家庭生活中却表现出与这个传统特征相背离的一面。由于新时代女性所受的教育与男性并无明显差异,平等观念、独立观念已经深入她们之心,且不论她们是否真正具备独立精神抑或是平等精神,至少在价值观取向上,她们认为男女是平等的,女人没有义务为男人做牛做马,男人更没有权力奴役女人。加之新时代女性已在经济上获得了独立,温饱问题已能自行解决,更有甚者取得比男人更丰厚的报酬,所以在家庭生活中,她们开始谋求与男人同等的地位,甚至是比男人更高的地位,颠覆了传统家庭中男女的角色,表现出一种女性的强势。在六六的影视剧中,家庭中的新时代女性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贤妻,她们在各自的家庭里掌握着绝对的关键词里中将苏淳男人的自尊心践踏得体无完肤。在看房的过程中,决定权牢牢地地掌握在海萍手里,苏淳只是在一旁附和。这种女性的强势不同于传统家庭中男人为了体现其领导地位对自己的私有财产——妻子表现出的呵护,不是用一种恩赐的态度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与领导欲。它是女性对经济主动权的掌握以及平等理念的普及所制造出的产物。
强势作为新时代女性在家庭生活中一个革命性、显性特征,但是它并不具有普遍意义,即使在同一个人身上,强势的特性也并非从一而终地贯穿于女性生活的始末。女性的妥协性仍然与强势呈现出此起彼落的交替状态,妥协性与依附性一样,没有在外部环境的改变过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前文中已经对胡丽娟与海萍的强势予以分析,她们的强势是女性对经济主动权的掌握以及平等理念的普及所制造出的产物。如果前者一旦缺失,女性的强势就会完全被妥协所取代,《蜗居》中的海藻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海藻在跟随宋思明之后就基本无自己的经济收入,而是靠宋思明给的钱财过奢侈的富家生活,因为在经济上对宋思明的依赖,所以海藻在与宋思明的关系中完全是处于妥协者的位置,她没有反抗的余地,宋思明是一个典型的男权主义者,他用一种对海藻的非法占有获取一种精神胜利。因为传统男性角色的核心特征是所谓“英雄”精神。这种以攻击、占有为主要特征的英雄精神在社会的支持怂恿下,不仅指向男性身外的自然和社会,也同时指向了身边的女性。[4]海藻既无经济上与之抗衡的能力人文历史论文,面对一个强大的男权主义者,角色上更无转变的可能性,于是海藻此时则采取“对主体的完全放弃,处于顺从和崇拜之下,心甘情愿地成为客体。”[3]P132即使是在丽娟或者海萍这种强势的女性身上,我们仍能看到她们的妥协论文提纲格式。女性相比之于男性,更易于受外部环境影响,情绪更易波动,也更易被说服而改变自身的观点。丽娟和亚平针对双方父母的问题起了严重的争执,丽娟提出让亚平妈走。亚平头一次用义正言辞的口吻责备和威胁丽娟。可丽娟也当仁不让,诉说委屈的话语字字刺进亚平心里。令亚平甚至卑下的求她容下婆婆,丽娟见平日充满阳刚之气的丈夫竟被逼到如此地步,含泪答应从此不会与婆婆产生正面冲突。亚平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开始接近丽娟。每天下班前一个问候电话,按时接丽娟下班,关心倍至,还经常带她到餐厅去享受浪漫,丽娟的心慢慢被软化。男人与女人对爱情的理解是不同的,女人理解爱情十分明确:它不仅意味着奉献,更是全身心的、毫无保留的、不顾一切的奉献。[3]P255所以平日强势的海萍尽管总是在发怒的时候嚷嚷着要跟苏淳离婚,可是在苏淳出事的时候却无比焦急,在痛苦中海萍向海藻吐露心声,这辈子要和他厮守。无论女性如何强势,一旦她在爱情婚姻里明确了自己的态度,那么对男性的妥协也成为必然。
所以,如果说新时代女性的强势只是由与外在客观因素而造成的一种偶然的话,那么女性的妥协则是由其主体特性而呈现出的必然状态。
三、冒险与安稳
冒险在这里指的是新时期女性愿意去尝试新鲜事物,敢于迎接未知的挑战。在时代浪潮的冲击下,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传统女性显然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时代需要女性也能像男人一样敢作敢为。新时期的女性,凭着自己的学识与阅历,以及时代赋予的勇气,已经表现出超越以往时代女性的冒险意识。她们追求自己的梦想,在关键时刻当机立断,大方地表现自己的性渴望。海萍与海藻都不甘心在小城市过着平凡的生活,因此双双考入名牌大学,并在大城市谋求自己的发展,尽管生活艰苦,可是她们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城市梦。尤其是海萍这个女性形象,尽管在她身上存在着刁蛮、泼辣、虚荣、妒富等缺点,可是我们不能抹煞她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大城市奋斗的积极进取的女性形象,她积极进取,不怕吃苦,一点一滴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人文历史论文,相比于安于现状的苏淳,海萍这个人物形象是更加励志的。《双面胶》里的胡丽娟一反常态的表现出强烈、主动的性渴望。过去,女性对于性事总是难以启齿的,即使是夫妻之间性事的履行往往由丈夫决定。然而在《双面胶》里,胡丽娟大胆地向丈夫求爱,甚至可以不顾空间与时间,女性这种欲望的表达显示了女性开始在男女关系里寻求主动权,她们企图摆脱男权制度的束缚,在男权社会里发出自己的声音。
女性的冒险精神是新时期女性对男权社会发出的强有力的反抗之声,可是“她反抗着自然和社会强加于她的命运,却又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它。她身上自相矛盾之处太多,所以她无法与世界抗争。她只能逃避现实,或仅仅进行象征性的斗争。”[3]P151我们不能完全否认女性的冒险精神,她们的反抗,可是我们也要看到,女性一方面在反抗,另一方面却又接受了现实给予自己的命运,她们期望能有一隅之地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栖息,她们期望在自己的生活空间里一切都能一成不变,并且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们期望自己能很简单的就过上自己向往的幸福生活。六六的电视剧中最受争议的莫过于海藻这个人物,海藻在也怀抱着城市梦来到江州并开始奋斗,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可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世事之艰与欲望驱使让海藻放弃了本该与海萍一样的奋斗之路,她步上了职业二奶的歧途,在宋思明给的豪华套间里,海藻享受到了她所期望的安稳与富足,却丧失女性的独立与尊严。执着的海萍在屡遭挫折的时候也感叹:“如果我的生活像一卷录影带一样,我一定要找到我22岁时候的那段带子,我一定要重新播一遍,那时候我就会选择和我的爱人回到老家,买一套不大的小房子和我的孩子和我的爸爸妈妈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能那种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那么简单 论文提纲格式。”电视剧《王贵与安娜》尽管写的是父辈的故事,可是剧中的叙述者是安安,影片的温情路线也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出现代女性对父辈爱情婚姻的肯定。王贵与安娜的婚姻故事就是一路磕磕绊绊,却简简单单,平平淡淡,而平淡之中却蕴藏着咀嚼不尽的幸福感。这种简单、平淡的幸福感是绝大多数女性所向往的。女性是倾向于墨守陈规的,很容易解释为何女人愿意墨守陈规,时间不能带给她任何新鲜的感觉,时间对她不是一种流动的创造性人文历史论文,她注定要重复,她认为未来意味着对过去的一种复制。[3]P232女人要履行自己做母亲的职责,她们无法摆脱家庭的使命,所以比起轰轰烈烈,她们更向往安稳与简单。
女性的冒险是值得肯定的,可是她们的冒险却不是直指男权制的不平等的,而是为了给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生存获得更有利的条件,她们期望在冒险之后,就能安稳,安稳才是众多女性心中的理想家园。
六六小说改编的影视剧中的女性就是这样摇摆于看似相互矛盾的两个极端之间,她们所表现得特性似乎是一对对的悖论。可是,我们应该看到,这些悖论存在的合理性——现代文明与传统制度的冲撞。随着整个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制度的发展,女性必须走出传统的家庭苑囿,寻求独立、强势与冒险,以适应整个时代的变化。与此同时,尽管社会赋予了女性比以往更多的权利,但是这些权利并未能解构业已形成且牢固的男性话语系统。男性主导传统的根深蒂固,已经渗透到社会的角角落落,女性自身也已于无形中欣然接受了男性话语系统。她们所做的反抗是在男性话语系统里所做的反抗,这种反抗必然是无力的。女性的摇摆虽说未能使“钟”发生剧烈摇晃,可我们不能否认产生摇摆本身就是一种进步。六六影视剧中的女性形象的呈现及关于女性等社会问题的披露,虽然都未能对社会问题给出一个有力的解答,引发深层次的思考,它就如同钟摆一样轻微,可是当有一天钟摆停止了,那么一切就乱了。
参考文献
[1][俄]E.C巴拉巴诺娃,女性经济依附性的实质原因及后果【J】论著提要
[2]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法】米歇丽。蒙特雷,女性本质的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
[3]【法】西蒙.波伏娃《第二性》,西苑出版社,2004年版,P187
[4]叶舒宪:《性别诗学》,孙绍先“性英雄的冒险”—《肉蒲团》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年版,P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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