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传媒对女性运动员性别角色与身体形象的发

　　体育与身体密不可分，在体育全球化的浪潮下，媒介的传播为体育的发展和普及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平台。作为身体文化的一部分，女运动员的身体作为体育项目中的特殊文化现象在现代传媒的构建下承载着特殊的文化意义。现代传媒也是消费文化的重要组成，在现代传媒、经济利益驱使和身体消费等因素的影响下，女性运动员的身体正呈现多元异化的发展趋势。西方学者认为“女性是文化变化的晴雨表，而女性的身体更是文化冲突和矛盾显现的地方”。女性身体的异化是社会文化的集中映射，现代媒介作为社会文化传播的平台，对女性运动员的身体形象塑造和引导承担着重要责任。本文立足社会文化背景来考察现代传媒对女性运动员身体的影响及其动因，以期为研究社会文化对女性运动员身体的异化提供参考。
　　1 现代传媒对女运动员身体的异化
　　1.1性化与性感特征是现代传媒的娱乐主导倾向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市场经济的兴起，广告和传媒离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近，广告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文化的元素。广告对女性的既有定位也折射了社会文化对女性的定位，女性迷人的外表和传统形象成为广告设计者的首选。尽管存在着争议，尽管女权主义者为了这一现象不断进行呼吁和抗争，至今仍然无法改变这一局面。Courmey和Whipple（1996）的研究显示：“在平面传媒中女性常常以刻板的形象出现，其活动的场域主要是在家庭，或者是在打扮自己，以博得男性的喜欢。”或者将女性描写为诱人的性对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女性在广告传媒中的形象也开始逐渐暴露，性感裸露成为新时期广告传媒的创造主题，Soley和Kurzbard（1996）对1994—1994之间的两方传媒中的广告进行研究，发现“女性或者男女半裸的广告开始增加，尤其是体现男女亲密性的广告更是呈现增加趋势”。这些对女性广告既有角色定位实际上是对女性性别角色的强化和期许，即男性是社会的主体女性则成为男性的附属，其角色定位主要是在家庭、照顾子女或者成为被“性化”的符号。这一状况在我国也十分明显，例如我国的某补肾广告语“女人喜炊能‘干’的男人，他好我也好XX肾宝”，央视的某口香糖广告场景：一个清纯美丽的女孩走入眼帘，然后问道“想知道亲嘴的味道吗？于是马上就有男人回答‘想’，女生略显矜持的说‘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清嘴’不是‘亲嘴’”。这些广告都存在性的诉求问题，给人以无尽的遐想。作为社会背景和文化导向，对女性的性感路线和性化期许在竞技体育领域也得以展现。从十九世纪至今，女性在竞技体育领域中的服装穿着覆盖身体的面积正在逐年减少。1919年法国女子网球运动员苏珊·朗格伦突破了传统的长袖运动装束，开始着短袖和百褶裙上场比赛，这一突破性的创举使她赢得了观众。随后1936年美国运动员海伦·雅各布斯穿着短裤参加比赛，其暴露的身体面积远远超过前辈，这为她赢得了比赛并获得了观众的认同。此后沙滩排球、女子高尔夫、女子足球、羽毛球、乒乓球等项目纷纷开始以性感为主题的运动服装变革。如今女性在竞技体育领域的身体呈现不仅关注竞技成绩，而且性感趋向也将成为主流。例如美国开展的内衣篮球赛，澳大利亚开展的内衣橄榄球赛，已经超越了体育的基本竞技领域开始将性感路线和“吸睛率”作为主流。在这样的文化影响之下，“薄、透、露”的运动装束将成为诸多体育竞技项目竞技服装的改革趋势。
　　性感通常是指某个人（异性）的身材、相貌、动作、穿着打扮容易让观察者产生性冲动的感觉。体育作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起初是拒绝女性的参与的，随着女权主义的兴起以及妇女解放的进程，体育项目对女性进行了开放，作为身体元素的符号表达方式体育对身体的表达可以说是最为直接的，从女性参与体育的服装演进历程即可以看出女性体育参与的性感之路。女性从最初的“男人赛，女人看”的被动角色开始转入运动场的主角，女性的身体、性感元素与体育项目巧妙结合，使体育变得生动而具有性感特质。随着体育的商业化和世俗化进程，性感也成为竞技体育的一大卖点，变为运动员可以支配的身体资本。在一些职业赛事之中女性身体元素的展现成为重要的环节，这种展现不仅仅是女性作为运动员参与展现，还体现一种性感美的间接表达，例如在一些激烈的身体对抗性项目之中，也不乏女性的身影，拳击、散打等职业搏击比赛中的“举牌小姐”，运动员出场时热舞和引领的“宝贝”，篮球比赛中场休息时“篮球宝贝”的热舞等等。这些在激烈身体对抗中出现的“性感宝贝”为场上力量和暴力带来一丝“温柔”。这些“宝贝”的表演也成为观众关注的热点。
　　1.2女性运动员的身体呈现多元异化
　　性别是构成社会文化的主要元素，性别之间的差异从生物学的视角早已建立。随着后续的社会文化的角色认同使性别差异成为“合法化”的事实，即表现为“男优女劣”的文化特征。于是男性和女性都被赋予了不同的性别角色和文化期许，在这种文化场域之中男性和女性的身体都受到社会文化的建构和限制，传统文化往往把男性定位为精神寄放的躯壳，在父权社会下具有主宰的地位。而女性的身体则被赋予了更多的社会化因素，女性则在各种社会性别期许之中不断转化自身的角色定位。众所周知，现代体育自诞生伊始就与政治和国家利益紧密相连，特别是作为全球重大体育竞赛的奥运会，更是成为展示国家实力体现制度优越性的重要平台。女性运动员作为重要的角色参与在其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社会权力、国家制度和家庭权力的合谋下女性的身体成为被征用的对象，被动或者主动地从事着对身体形象改变较大的竞技项目，例如举重、柔道和拳击等。女性从事这些项目的初衷并不是想通过体育来实现自己价值或者是兴趣所使然，绝大多数女性都经历了从被动到主动的过程。这一过程实际上经历了身体的博弈，而在博弈的过程中家庭、社会和文化等力量成为女性从事这一项目的驱动。除了这些项目以外在举国体制影响之下中国竞技体育所创造出的人才培养模式实际上是牺牲了运动员国民教育的权力，运动员完全投入到竞 技训练之中，而竞技成才之路实际上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竞争过程。运动员的成才体系就像金字塔一样，位于顶端的冠军往往只有一个，而无数名作为金字塔基础的运动员却无缘享受冠军带来的荣耀，一旦失去创造竞技成绩机会就要面临人生的重要选择。特别是在一些市场化较低的项目比如田径、举重等。运动员的择业尤其困难，因此出现诸多退役运动员安置难的例证。尤其是女运动员当她们的青春流逝的时候，当她们无法再创造优异的竞技成绩的时候，她们面临的就业困难将会更大。在社会权力场域影响下女性的身体被征集和利用以获取荣誉。在这一过程之中除了少数女性通过竞技成绩实现了社会流动，绝大多数女性还要恢复原有的生活状态，在整个竞技训练过程中女性失去了受教育的机会、失去了应有的气质换来的是伤病。这一过程实际上就是女性身体的工具化过程。在女权主义者的眼中，体育原本是作为改变传统“身体柔弱”、“男优女劣”消极身体形象的有效身体实践。但是当社会文化、社会权力、国家利益等综合作用于身体之上的时候，女性的身体便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主宰的能力进而转向为“工具化”、“符号化”和“扭曲化”的多元异化发展趋势。实际上这一过程就是现代竞技体育异化在女性运动员身体上的综合表现，这背后仍然是男权文化的建构结果。
　　随着消费时代的兴起，女性的身体逐步呈现一种符号象征意义，人们审美的品味和水平不断提高，女性运动员所特有的身体美也沦为消费的对象和符号。在这种消费文化的影响下女性身体突破传统文化的限制，由幕后走向前台。但是女性的身体仍然没有逃脱出男权文化的控制，只不过男权的控制南过去的强制性干预改为文化舆论掌控，女性身体仍然成为被消费的感性符号。
　　1.3女子竞技项目发展呈现性感化趋向
　　从美学角度来看自然美和形态美是人体美的两个层次，自然美是未经过修饰的美，形态美则是经过修饰的美。古希腊对于人的自然美大为崇尚，因此在古希腊的许多雕塑和艺术品中都是以裸体的状态呈现的。而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家或者民族都崇尚的是经过修饰的形态美，人们通过漂亮的服饰来展现身体的形态。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美的追求更是呈现多元化状态，自然美和形态美也呈现交织互动的状态。人们对自然美和形体美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人们对性感的追求成为时尚，特别是大众文化与娱乐传媒在满足男权需求和男权意识的前提下，女性身体正在逐渐转向“符号化”、“工具化”和“娱乐化”的境遇。作为通过身体展示和竞技的体育运动而言，正在这种大的社会环境之下经历着悄无声息的“性感化”之路。健美操服装、比基尼服装等越来越受到观众的青睐，女性运动员的竞技比赛服装包裹身体的面积呈现逐步缩小之势。在竞技体育项目之中某些项目由于本身的需要，展示身体美是项目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体操、游泳、沙滩排球等项目。这些项目的性感之路能够给项目带来更大的魅力，更能够展示身体美、力量美。近年来一些对抗性项目也开始呈现性感发展路线，例如羽毛球、篮球、乒乓球等项目。特别是以展示性感为主题的“内衣篮球比赛”，“内衣橄榄球”比赛，这些商业化比赛通过性感的包装淡化了对抗性，赢得了较高的收视率。女性运动服装用料的“节省化”，实际上是在追求性感之路，进而呈现新的“夺睛点”。媒体和社会文化对女运动员身体性感之路的苛求不是一个短暂的流行，更不是具有区域性的时髦之举，而是一种由来已久的无形力量，这种力量汇聚了人们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感觉方式存在于女运动员身体之外。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女性运动员的身体展示远远要超过竞技的本身，特别是部分媒体采取非严肃的报道形式更是将女运动员推向娱乐化和性化的境遇，进而成为体育项目参与和赢得收视率的卖点。在这种性感力量的作用下，竞技体育项目呈现了高度的趋同特征。表现为性感元素由难美性项目向表现对抗性与力量性项目转移，职业化与性感元素并生的特征。
　　2 女性运动员身体异化的表征
　　2.1社会文化影响下女性运动员的身体扮演着客体化与边缘化角色
　　在社会文化对女性身体的操纵下，女性的身体可以根据文化的期许合成为任何角色。现代社会文化是对传统男权社会文化的有效延承，在传统社会中女性的身体曾经是权力争夺的焦点，生物学解释是对女性生理缺陷的合法解释。在男权意识和文化的影响下女性身体处于被遗忘和边缘化的地位，传统社会对女性在体育角色中的塑造是“男人比赛，女人看”，女性先天所具备的感性与妩媚被认为是不便直面胜负的。因此认为女性在体育比赛中应该扮演着观众的角色。Lopiano，D.A（2000）的研究表明“一直以来女性体育赛事包括女性运动员始终处于社会边缘化的地位，以美国的赛事转播为例，一直以来女性的体育赛事都不会受到青睐，在1997年以前女性体育赛事的转播甚至低于动物竞赛项目，比如说赛马、跑狗等项目，直到1997年以后这种境遇才有了改观”。媒体对女性运动员和女性体育赛事的歧视早已有之，并且至今仍然存在。我国学者（2005）对《人民日报》和《文汇报》等报纸的体育报道情况进行研究，发现男性报道的频次占49.1%而女性报道的频次只占20.77%。林景（2008）通过对中央电视台、《中国青年报》和《中国体育报》对第十届全国运动会男性运动员与女性运动员的报道比例进行统计，结果显示“男性报道占有绝对的优势，男性运动员的报道频次是女性运动员的10倍”。Duncan，M C（2001）的研究也证明了这一点。由此可见，媒体对女性体育的报道呈现较为明显的性别歧视，作为运动员的女性往往要承受差别化的对待。媒体将有限的报道篇幅关注反映女性身体美、气质美的项目，比如网球、体操、滑冰等项目。对于对抗性和力量性项目的关注程度较低，市场化程度较高的项目要明显高于市场化低的项目。女性在社会文化和媒体传播的影响下始终处于客体化与边缘化的角色。
　　2.2社会文化影响下女性运动员身体呈现“符号化”特征
　　随着科技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也随之提高，消费成为经济发展和社会生产的主要动力。 消费已经成为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向前的一种动力，在社会文化的趋势下女性身体也逐渐演变为物化的“商品”。近年来出现的“美女经济”、“选美活动”恰恰说明了这一点，美女经济是利用女性的容貌来吸引和刺激消费，进而追求经济效益。女性的容貌和身体也会被制作为报刊、网络、车体和广告进而成为商品的代言来博得受众的眼球换取经济效益。往往在这种媒介传播的作用下女性以身体或者容貌作为资本很快就可以成名。在消费文化的刺激下女性被物化和工具化成为附加在商品上的一部分，也成为刺激以男性为主体的消费群体的诱饵。男权文化需求也成为女性努力的方向，在男权需求文化的影响下女性丧失了原本自由美、健康美和尊严美，转向以身高、体重和三围为衡量指标的“标准”美女。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女性往往以节食作为手段来实现同性之间的竞争，这其实是在男性价值观控制之下的无奈选择。如果说女性通过节食来控制身材属于自虐式的竞争方式，那么女性还有另外一种竞争方式可以称之为“自悦式”，“自悦式”竞争方式主要是通过服饰、化妆等手段来实现。无论是自虐式的还是自悦式的竞争方式目的都是为了更好地取悦男性。女性的容貌成为她们的社会资本，相比女性服饰消费而言女性身体消费则成为热潮。在市场经济和男权文化的影响下，女性身体成为交换的资本，进而成为功用性客体成为与物品等同的符号进入消费领域。这一点在女性运动员的身上也同样体现，女性运动员的容貌也同样成为消费的资本进而被符号化，现代媒体对女运动员身体的报道远远要高于竞技成绩的报道。其焦点也多集中在女运动员的容貌上，成为被性化和商品化的噱头。媒体的导向实际上是迎合了广大男性观众的心理需求，同样取得竞技成绩之后一些容貌出众的女运动员很快便成为媒体的焦点，对她们竞技成绩以外的情感生活报道成为媒体关注的对象。而一些容貌一般的女运动员往往只是昙花一现随即消失，几乎再也不会有他们的相关报道。于是在媒体的聚焦下“性化”和“娱乐化”报道使女性运动员成为无数异性观众的“偶像”，公众人物也给女性运动员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进而被上层社会所关注实现了社会流动。
3 现代传媒对女运动员身体异化的动因分析
　　3.1男权文化的控制与价值需求
　　大众传媒具有强大的舆论导向作用，作为现代的传播技术大众传媒的出现为男权操控女性身体提供了便利条件。在男权文化的影响和规训之下，女性继续延承着传统文化带来的社会角色地位，这种对女性性别角色的定位被现代传媒进一步扩大，在不断的宣传和舆论导向过程中变得根深蒂固。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几乎都是阳刚谱系的书写史，母系社会只是昙花一现，此后就永远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此后的天、地、人、神、帝王谱系、英雄人物几乎都是在歌颂和书写男性主宰的历史。社会主流文化的创造者是男性，因此对于世界的看法也集中为男性视角。以男性视角为基础孕育的媒介模式进一步强化了女性作为从属地位的存在。男女的性别定位是对原有生理角色的进一步强化，这种强化被赋予了社会化涵义，由此变得坚不可摧。正如法国心理学家拉康所指出的那样“性别中的男人和女人不是生理定义，而是作为社会中主体的人的象征性地位和符号”。这种接近于符号化的社会定位被赋予了更多的社会文化韵味，由此产生了社会文化对男女性别的不同角色期许。于是在传统社会文化的控制下女性常常被定位为从属的地位。
　　在男权文化的控制下女性运动员成为娱乐化符号，当今大众传媒将女性运动员的积极形象与敏感话题结合起来，形成多元化的娱乐化符号来实现男性舆论化驯化。比如：“在现代广告中低领露乳沟、露腰、露肚脐、露大腿、裸背已经成为女性写真的基本要求，而对手、腿、胸部、腹部以及臀部的特写更是绝大多数广告的惯用手法。”这些对女性身体的写真实际上是在强调女性的性吸引和男性化的价值诉求。一些街头广告中展示“挺好”的内衣广告，“减肥是一种生活态度”，某电视台对于一种健身椅的宣传不断打出“性感身材”、“美丽的身材”以及“诱人的曲线”等词。这些广告词汇都会或多或少地给部分女性带来刺激，加重他们的焦虑情绪。这背后正是男权社会文化对女性的期许和控制。有关资料显示：“绝大多数的媒体制作者都是男性，绝大多数男性运动员代言的都是一些汽车、金融和服装等，而一些女性运动员代言的大都是一些家居用品和女性用品。”这些特征也预示着社会文化对性别角色的期许，在长期的传统文化熏陶之下女性潜移默化地承袭了男性文化的说教和训话，一些女性按照男权文化塑造的时尚形象，在大众文化中引导着女性的价值导向，使广大女性自觉地形成向往和期待。
　　3.2经济利益、工具化和功用化等多元利益的驱使使女运动
　　员的身体沦为符号化和审美化客体
　　现代体育因其具备的广泛影响性和较高的审美特征吸引着社会各个阶层关注的目光，女性运动员所特有的“身体美”也成为诸多媒介和社会成员关注和欣赏的目标。在多元利益的共同驱使下女性身体成为多元化的符号，进而被多元利益所驱使，所谓多元利益的驱使主要表征为经济利益、工具化与女性身体的功用化（功用性美丽和功用性色情）驱使。在经济利益的趋势下女性运动员的身体成为消费文化下的“商品”符号。来自《体育画报》、《女性体育与健康》和《国家体育评论》等平面媒体中的广告中对女性运动员身体的宣传实际上都是在迎合男性关注的需求，在不同程度上将女性运动员身体作为性的对象。澳大利亚女足利用“裸体全家福”的方法登上传媒拯救了该项目，法国和立陶宛也有类似的做法。在传媒者眼中女性身体成为了吸引男性目光的重要对象。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女性运动员不得不被动驯服自己的身体，使身体成为物化的消费符号。此外在国家利益的影响下女性身体在竞技体育中创造地成绩也成为展示社会制度的重要符号，于是女性主动或者被动的投入到竞技训练之中，用她们的青春、气质和应有的国民教育换取竞技成绩，在这一过程中一旦失去创造竞技成绩的机会就将面临着生活的挑战，甚 至被边缘化。这一过程中女性的身体实际上表征了一种工具化特征。在社会文化和男权文化的共同作用下，女性按照娱乐和享乐主义的效益对自己身体进行开发使其作为价值符号存在，进而使身体呈现明显的美丽和色情功用化表征。
　　4 结语
　　现代媒介作为社会文化传播的平台对女性运动员身体形象塑造和引导承担着重要责任。现代传媒对女性性别角色和身体形象的构建实际上折射了社会文化和男权文化对女性身体的规训和角色期许。在这种强大力量影响下女性运动员的身体呈现异化特征，表现为：性化与性感特征的现代传媒娱乐主导倾向；在其影响下女性运动员的身体呈现“工具化”、“符号化”和“扭曲化”的多元异化发展趋势；现代女子竞技项目呈现性感化发展趋向；在男权文化的影响下女性运动员的身体扮演着客体化与边缘化的角色，呈现明显的符号化特征；男权文化的控制与价值需求和经济利益、工具化和功用化（功用性美丽和功用性色情）等多元利益的驱使是造成女性运动员身体异化的主要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