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社会视域下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热点

　　中图分类号：P4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913X（2017）06-0088-03

　　气候变化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共同关注，其对全球生态系统和人类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人类如何适应气候变化，把灾害损失降至最低也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问题。[1]20世纪70年代，国际科学界开始关注气候变化及其对人类社会可能产生的影响并探讨如何响应全球变化和采取相应的对策。[2]Folke认为适应性是人们重新构建新系统的一种能力，是当原有的系统在遭受生态、政治、社会和经济等条件变化时无法维持现状而做出的应对措施，同时适应不仅是对当前环境变化做出的反应，而且还应包括采取措施保证人类社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发展。[3]侯国林等认为对气候的适应是指人们努力争取减少气候对自身健康和财富的不利影响，同时合理利用现存气候环境所提供的有利条件的过程。[4]由于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的对象、主题、范式和理论框架都存在诸多差异，国内外学者针对气候变化适应性的研究也各持己见。因此，利用可视化分析方法辨析气候变化适应性的起源与研究脉络，探究其前沿热点及未来趋势，对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的深入发展具参考意义。

　　一、研究方法

　　信息可视化技术是近年来在科学计量学、知识计量学领域兴起的一种重要的研究手段。[5]笔者以陈美超博士开发的CiteSpace软件为依托，综合运用定性分析与定量统计的研究方法对国外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热点及其知识基础进行可视化分析。[6]

　　Web of Science收录了九千多种具有高影响力的各种学术期刊，其重要性和权威性也得到了国际学术界的广泛认可。以“标题=（adapt*）AND主题=（climate change）”为检索条件，检索时段为1989～2015年，文献语言为英语，检索时间为 2016 年4月 13日，文献信息包括标题、作者、国家机构、来源出版物、摘要以及引用的参考文献，最终得到3 943篇文献记录样本。

　　二、结果分析

　　（一）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热点

　　主题词或关键词是论文核心内容的浓缩和精炼，如果某一主题词或关键词在其研究领域中反复出现，说明该主题词所表征的是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因此，可以通过词频分析法，借助高频主题词的频次高低来分析气候变化适应性的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CiteSpace工具的设置为，Node Types： Keyword； Time slicing：1 year； Select： Top 30，其他采用默认设置，结果显示如表1。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主要有“Climate change”（2 018次），其后为“Adaptation”（1 249次）、“Vulnerability”（727次）、“impacts”（524次）等。说明这些关键词在网络中是链接研究领域的枢纽节点。

　　从关键词时区图谱（图1）来看，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早期以关注气候变化对物种多样性影响和政府治理政策为主。全球气候持续恶化，起着气候调节作用的沿海生态系统受到破坏、生物多样性逐渐消失，对物种多样性的保护引起许多政府的高度关注。Bakera I指出有越来越多地方政府准备通过适应气候变化和适应全球气候变化的计划。[7]

　　随后逐步关注气候变化适应性的管治、脆弱性研究。生态破坏、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和快速城市化发展，对沿海生态和农业生产等有着很大影响。在气候变化适应性过程中，社会系统的稳定性维护需要通过政府的管治行为，通过调整农业、工业、交通运输等社会经济活动，提升社会系统对气候变化的适应能力。

　　近期重点关注弹性研究。未来气候变化给社会带来重大挑战，最重要的是如何最好地适应这些变化和预测潜在的影响。Abunnasrab Y指出迫切需要城市和地区间建立区域与气候变化适应发展的规划框架。[8]通过对有极端天气的东南亚沿海地区的区域管理案例，表明规划框架构建的重要性对于弹性面对气候变化的风险。

　　通过对关键词的时区图谱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由最初的气候灾害到人类如何去适应这种气候变化，再到政府组织应该制定什么样的政策和如何去管理这些灾害，后期又开始延伸到灾害应对及应急管理方面，由单一领域向多领域不断深化。

　　（二）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知识基础

　　根据理论假设，施引文献构成了研究前沿，施引文献的引文则组成了研究领域的知识基础。CiteSpace工具的设置为，短语类型选择突显，Node Types： Cited Reference； Time slicing：1 year； Select： Top 30； Clusters： Clustering，其他采用默?J设置，绘制文献共被引网络图谱（图2），结果显示节点数量为517个，文献之间的共被引现象较为普遍。通过被引频次统计，被引频次?R50次的有64篇，被引频次?R100次的有15篇。

　　具体到聚类结果（图2和表2），CiteSpace共识别出10个共被引聚类，根据研究内容可将其归纳为理论研究、实证研究、政策研究3大类。理论研究聚类可分为“环境承载力”、“环境可变性”、“社会脆弱性”和“进化生理学”。实证研究聚类主要包括以柑橘类植物、北极植物、农作物贡献等物种应对气候变化能力的“物种预适应”，以及为适应气候变化提出技术性手段和政策目标的“沿海地区”。政策研究聚类主要包括“气候变化政策反思”和“无障碍制度体系”。 　　图2中最显著聚类“环境承载力”共包括54篇被引文献节点，聚类Silhouette值为0.831，“环境可变性”“社会脆弱性”和“进化生理学”聚类分别包括50、45和31篇被引文献节点。表明气候变化适应性的理论研究获得较多学者关注，环境承载力、社会脆弱性和进化生理学三者之间的联系更强。Engle N L以巴西流域的水资源综合管理作为研究视角，对城市气候治理机制与城市环境自适应能力（即环境承载力）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9]Johnston T针对气候变化系统提出3个研究问题：“什么需要适应”“什么去适应”以及“如何适应”，通过概念界定、模型建立和实证研究进一步提出适应性的规范性评价和代表未来趋势的发展政策。[10]Kelly P M厘清社会脆弱性和气候变化适应性之间的关系，构建相应的分析框架，提出社会脆弱性的真正弱点在于个人和社会群体的对环境变化的应对能力。[11]Chown S L研究气候变化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预测物种进化过程中其对气候变化的反应和可能的影响。[12]

　　气候变化对物种进化和沿海地区产生巨大影响，反映在聚类图谱上识别出“物种预适应”和“沿海地区”2个聚类，共77篇节点文献。生态系统失衡引起的物种灭绝和全球变暖导致的海平面上升等问题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需要针对生物多样性和提高沿海地区生态系统弹性提供科学指导。Crawford R MM和Yelenosky G等通过研究北极植物、柑橘类植物和野生果蝇等物种得出物种在进化、适应环境过程中的基因频率、地理变异模式和生命周期等与气候变化之间的关系，进而提出物种适应的对策。[13-14]Nicholls R J探讨了沿海地区生态脆弱性和目前气候适应方法的局限性，为提高沿海地区整个生态岛屿的弹性即适应气候变化的能力，提出一定的技术性手段和制定一定的政策目标。[15]

　　政府政策制定是缓解气候变化的关键问题之一，政府在气候变化中的角色定位和治理能力直接影响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的成功与否。图2中相关聚类分别为“气候变化政策反思”和“无障碍制度体系”。全球气候变暖引发的生态环境恶化和资源枯竭问题必须受到政府的高度关注和及时反应。Pielke R A通过对国内和国际气候变化政策的反思，得出通过制定政策框架公约，可以调整个人、团体和机构行为的适应能力来缓解气候变化。[16]Dovers S R指出适应气候变化的过程中应辅以对应政策的细节探讨，强调适应气候变化中政策干预和机构设置的关键作用，同时说明如何在国家现有参数的法律、政治和治理上，选择确定可以嵌入考虑适应气候变化的政策流程和制度体系。[17]

　　三、结论

　　笔者利用Citespace软件对1989-2015年国际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进行了可视化分析。研究发现，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由最初的气候变化所导致的灾害到人们对气候变化的适应认知，最后到对气候变化的应急管理机制，形成一个“影响―适应―管理”的演进路径，呈现出由单一路径向多维度综合发展的趋势。气候变化适应性研究的知识基?A主要涉及“环境承载力”“环境可变性”“社会脆弱性”“气候变化政策”等研究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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