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12-01 阅读量:0次 所属栏目:逻辑学
摘 要:埃米莉•狄更生是美国文学史上一位特立独行的女诗人,她的诗歌形式新颖,不强调韵律,也不受语法限制,但意象鲜明活泼,来自生活却又富有新意。本文通过分析她人生道路中的爱情及友情来了解她诗歌创作的源泉和动力。
关键词:埃米莉•狄更生;爱情;诗歌
埃米莉•狄更生,1830年降生在马萨诸塞的阿默斯特小镇,二十五岁那年,她抛弃身外世界,就在自己的闺房里,开始了长达三十年的闭门幽居,即使家人也只能隔着门缝和她说话;一生中,她只穿白裙,在她眼里,世界上最庄严的事情,就是"一身洁白地去见洁白的上帝";她疾病缠身,时常被眼疾所困,有许多年更是深陷于精神错乱;爱过几个男人,但都没牵过手,就连让她在数年里摧心碎骨的那一个,终其一生,也不过只跟她见过寥寥几次面而已;写诗,写信,写日记,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但她却并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将它们深藏在直到自己死去才被妹妹发现的箱子里;1886年,她辞别人世,葬礼上,她仍然身着白裙,"没有皱纹和白头发,难以言说的安宁"。
狄更生从小接受良好教育。据大家所说,年轻的埃米莉是一个行为端庄的女孩。在她两岁去蒙森走亲戚时,埃米莉的舅母评价她是一个很乖的小孩,一点也不乱动。埃米莉的舅母也指出这个女孩对音乐的喜爱,尤其在钢琴方面极具天赋,她将此称之为"驼鹿般的"(the moosic)。
埃米莉·狄更生年轻时的社交生活跟一般少女无异,且好作谐诗。她十八岁时,狄更生一家结识了一位叫本杰明·富兰克林·牛顿的年轻律师。在一封牛顿死后狄更生所写的书信中,她写道,他曾经"在去伍斯特求学之前和我的父亲一起工作过两年,并且是我们的家庭中重要的朋友"。尽管他们之间可能并不是恋人关系,牛顿对狄更生的影响却很重大,在狄更生所提到过的一系列年长男士中,就像是她的老师,导师,或者师傅一般,牛顿排在第二位(仅次于亨弗瑞)。牛顿极有可能给她介绍过威廉·渥兹华斯的作品,他将拉尔夫·华尔多·爱默生的第一部诗集作为礼物送给狄更生,对她以后的创作起到了良好的开头。狄更生之后写道,"他是以我父亲的法学学生的名义教授我,碰触到了文思泉涌的秘密"。牛顿很重视她,深信她,甚至已经将她看做一位诗人。在他深受肺结核的病痛困扰时,他写信给她,并且说他想要活着见到狄更生实现他所预言的成就。传记作家们认为狄更生在1862年的声明──"当我还是小女孩时,我有一位朋友,他教会了我不朽的精神,但是他自己却冒险太近了,以至于他再也没有回来"就是意指牛顿。
狄更生不但熟记圣经,而且也谙熟当代通俗文学。1849年后期,狄更生的兄弟给她偷偷带了一份亨利·沃兹沃思·朗费罗的《卡文那》的抄本,因为他们的父亲可能会不赞同。与此同时一个朋友借给她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简·爱》对她的影响难以估计,狄更生得到她的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狗时,她将这只纽芬兰犬取名为"卡罗",这个名字来自于书中角色约翰·李弗斯教士的狗。威廉·莎士比亚对狄更生一生也有着潜在的影响。埃米莉•狄更生的爱情观之一是理想化的柏拉图式精神恋爱(跨越年龄、婚姻、家庭、性别)。埃米莉•狄更生持有这一态度很显然是受到莎士比亚的影响。她认为,爱是上帝赋予的,同时爱神也是上帝的化身,她所作的此类诗歌通常带有神秘的色彩。
苏珊是埃米莉年轻时的密友,后来更嫁给了埃米莉的哥哥奥斯丁,成了狄更生的嫂子。婚后,苏珊跟狄更生为邻,但二人常以便条通信。狄更生许多诗作(超过250首)的第一个读者就是苏珊,而且常因苏珊的意见而修改诗作。狄更生现存的书信,致苏珊的也占最多。她曾说:"成为苏珊就是想像"(To be Susan is Imagination),狄更生对苏珊的强烈感情是否为同性恋倾慕,成了不少学者争论的题目。
1860-1865这几年,是狄更生创作力最旺盛的时期,她同时开始隐居,有时甚至拒见来客。她对时事坦白地缺乏兴趣,包括美国内战。后世猜测,狄更生因恋爱失败而离群索居,但并无有力证据支持这一点。
其实狄更生隐居后,依然跟许多人通信(已知的通信者有99人,包括一些有名望的文人),在写诗、管家之余,精神上并不孤单。1862年,她写信给当时著名的杂志编辑希金生(Thomas W. Higginson),请他品评自己的诗作。希金生看到了狄更生的天才,但由于她的诗风与时下流行迥然不同,他始终没有鼓励她出版。虽然狄更生没有正式出版她的诗,但常在书信中附上诗歌,令其诗开始在亲友中流传。
随着埃米莉越来越远离外面的世界,从1858年夏天开始,她开始回顾、筛选自己之前的作品,并将它们制作成副本,小心整理成"诗稿"(fascicle)。这些可能是她最后的遗作。1858年到1865年期间,她创作了40部诗稿,里面最终包括将近800首诗歌。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在她在世的时候注意到这些作品。
在19世纪50年代晚期,狄更生与塞缪尔·博尔斯(斯普林菲尔德共和报的所有人、主编辑)及其妻子玛丽成为朋友。多年来,他们坚持定期看望狄更生。在此期间,埃米莉寄给博尔斯三十几封信件和将近50篇的诗歌。与塞穆尔的友谊更加鼓舞了狄更生的创作热情,同时塞穆尔在其期刊上也发表了她的几篇诗歌。人们相信在1858年到1861年期间,狄更生创作了被称为"致主人书"三卷本书信,这三组书信都是写给一名不知名的男子,只是简单地署名为"主人",而这些也成为学者们一直思考争论的话题。狄更生的遗稿中包括几封所谓"致主人书"(Master Letters)的草稿,信中表达了强烈的爱情,论者以此推断狄更生曾迷恋某个男人(获提名的对象都是年纪大狄更生一截的有妇之夫)。不过,这几封信是否真有其书,还只是狄更生的文学习作,难以确定。
狄更生的很多代表诗都以"阁下""先生""君"作为称呼,"君"被视作狄更生永久的爱人。这些忏悔诗经常"灼烧于自我质问"并"令读者通心",其隐喻体来自狄更生所处年代的文章和绘画。狄更生的家人认为这些诗是写给实实在在的人,但学者们却不这样认为。比如说,法尔认为君是平常人无法达到的一种混合形象,是"具有鲜明个性的人,但却像上帝一样神圣",他还猜测君可能是"一种基督教的意象"。
与19世纪60年代早期狄更生表现出的泉涌似的多产完全相反,1866年她出了相当少的诗篇。情感创伤和帮佣的离开让狄更生囿于内宅,有可能是成日去解决这些麻烦
使她无暇维持原来的创作水平。因为这个时候,相伴16年的卡罗去世了,自此狄更生再没有养第二只狗。同年,帮佣9年的家仆结婚并离开了庄园,但直到1869年她们家才再次雇佣一位终身制家仆替代曾经那位。
埃米莉•狄更生的最后几年依然坚持写作,但那时,她已不再编辑、组织其诗句了。她甚至要求妹妹拉维尼亚(Lavinia Dickinson)立誓烧掉她的书信。
狄更生的诗集在19世纪90年代面世时,普遍受到读者的欢迎。批评家大都承认狄更生的天才,但只把她看成"怪才"、"鬼才"、"偏才"(情况有点像中国的李贺),而非大诗人。狄更生的诗常常不押韵,格律不齐,被多数论者看作是"无能为力",都觉得她才气有余,但诗艺还未到家。对于狄更生其人,只看作一个恋爱失败、自我封闭的脆弱女子。
往后数十年,狄更生都保有读者,但文学地位并没有提高。到了现代派掘起,狄更生那种声调不谐、句法支离的诗歌开始被看重,认为能够代表现代人的感受。20世纪50年代,首部未经窜改的狄更生诗全集出版,使人看到其诗的全貌、真貌,从此狄更生的文学地位被重新评估,已进入所谓"西方正典"。传记作者也开始强调狄更生独立、坚强的个性,甚至有人称狄更生为"阿默斯特的萨德侯爵",强调她个性中乖僻的一面。
埃米莉终其一生未嫁,既是由于机缘不合,也是由于她对精神独立的追求。不管选择终老独身是出于本意或是无奈,从埃米莉•狄更生的诗作中我们都能够读出她对爱情的炽热追求,失去爱情的痛苦,等待爱情的折磨和对永恒爱情的向往。她视爱情如生命,追求自由、永恒的爱,可是她的爱情道路上却铺满了荆棘,也许正是爱情的伤痛激发了她的写作灵感,正是孤独的生活使她能够长年累月地在宁静中感悟爱情、自然、永恒和死亡的哲学。埃米莉?狄更生的诗是真诚的,充满自己内心全部感情的。她似乎不是在作诗,而是在写自己。她也不是一个传统意义的诗人,更像是一个对爱情,对人生有着深刻思考的哲学家。因此,没有办法把她的诗和她的生活完全分开。她的诗反映了她对生活的理解,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读者可以从埃米莉?狄更生笔下的爱情世界窥探出她的内心世界。
参考文献:
[1]陶洁.美国文学选读(第二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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