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12-01 阅读量:0次 所属栏目:逻辑学
作者简介:金倩,女,甘肃庆阳,陕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摘 要:《所罗门之歌》是莫里森于1977年所出版第三部小说,它是一部关于美国黑人历史的作品,作者不仅向读者展示了美国黑人在白人种族主义之下的痛苦挣扎。本文将结合弗洛伊德提出的人格结构中三种互相斗争的力量——“本我”“自我”“超我”,阐释主人公“奶娃”如何最终让“超我”战胜“本我”,真真正正成长为一个精神独立、找寻到自己文化之根的“英雄”。
关键词:所罗门之歌;人格结构理论;奶娃;成长
中图分类号:I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2)08-0000-01
1.维系的美好——受“自我”支配的“奶娃”
正如弗洛伊德所说,“自我是本我的一个部分,其由于靠近外部世界,外部世界对它施加影响”,而且“自我承担了代表外部世界并因此保护本我的任务”,如果“没有自我的保护,就难免毁灭的命运”。从这一点来说,在主人公“奶娃”出手殴打父亲之前,他始终处于“自我”的支配之下,虽然他也挣扎,但在这种斗争中,“自我”始终占着上风。
“奶娃”的正式登场应该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的奶娃第一次见到派拉特时,忘记父亲对自己姑妈的诋毁,反而被他眼中所见到的派拉特而吸引。即使父亲一再警告奶娃不许踏入派拉特的家门,即使父亲曾无数次告诉她派拉特是多么肮脏的女人,这一切都没有影响他此刻看到派拉特时的甜美感觉。而当他第一次见到派拉特的外孙女哈格尔的时候,他觉得哈格尔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
此刻的奶娃看到了美好,感受到了美好,他还是有勇气去欣赏这些美好,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本身的“本我”“自我”和“超我”依然处于一个平衡状态,他的自我依然保护着本我,不使其释放与爆发。然而,毕竟受到家庭的影响,在一个物质无比丰足而精神极度匮乏的环境下,依然有某种东西在他的心中悄悄的萌芽,生根……
2.精神世界的斗争——“本我”的释放
在“奶娃”的心中,家庭与社会环境的影响,终究会让他的人生有所改变。他的父亲冷漠自私,脱离了自己的民族与文化,为了财产可以抛弃一切,也可以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在父亲的影响下,毫无疑问,奶娃也与自己本民族脱节,在黑人眼里他们是贵族,可是在白人眼里他自己什么也不是。慢慢的,他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放荡,自己也成了一个饭来张口依赖伸手的大少爷。所以,虽然奶娃生活富足,他却没有自己的生活方向,在这样的无所事事中,他的“自我”逐渐失去控制,“本我”逐渐占据了上风。而这一切就在他殴打父亲,了解到父亲所告诉他的事实之后爆发了。渐渐地,初见哈格尔时的那种欣喜与在现在的奶娃心中也改变了。他认为哈格尔只是“第三杯啤酒”——人们“之所以要喝第三杯,只是因为现成摆在那里,喝下去不会有什么害处”。哈格尔之于奶娃,已经可有可无,而且他也开始厌倦与哈格尔之间的一切。
而当父亲向奶娃提到派拉特家中的那袋金子时,他开始父亲计划去偷出那袋金子,他开始与吉他筹谋在偷到金子时分赃。他进去了,在那个夜晚和吉他潜入派拉特——那个一直吸引他让他尊敬的姑妈的家中。当他发现他偷到的只是骨头,当看到姑妈来警察局为了救他而表现出的那份卑微,他是有过羞耻感的,他的内心是挣扎过的,“自我”与“本我”在斗争,只是此刻的“本我”早已完全占有了他,他依然想着为了摆脱现在的家而出发去寻找那袋被遗失的金子。其实,他的“本我”已经战胜了“自我”。
3.心灵的洗礼——“超我”的胜利
在对自己的生活产生怀疑,在了解了母亲告诉他的真相,在偷金子无果的情况下,奶娃选择逃离,虽然他出走时的目标是找到那袋金子,然而在找寻金子的过程中,他的心灵却受到了洗礼,曾经拥有过的,甚至可以说是曾经从未感受到的似乎在这个旅程中让他一点一滴找回来了。
在寻找金子的路途中,他开始对自己的生活产生疑问,也许他此刻在将祖父的奋斗与坚持与自己的无所事事做对比,也许他在想自己所缺失的正是这份信念。可此刻的他想的更多的依然是那笔黄金,依然是他想要得到那笔黄金。“本我”还在支配着他。可是以后的寻金之旅会让他一件一件脱下那些虚无的外衣,找到一个真真正正的我。
要找到曾经藏金子的那个山洞,他第一个要寻找的是瑟丝,曾经救过他的父亲和姑妈的人。可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帽子被碰掉了,他“没有卷边的裤子”的颜色也变暗淡了,与瑟丝见面结束,他又开始向山洞出发,而这个过程中,他将鞋袜脱了下来,手里的鞋也灌进了水,更甚者他那支名贵的表“表面破裂,分针也弯曲了”,直至后来他连自己的领带也拽了下来,“塞进了口袋”。这一切都在向读者暗示着主人公奶娃已经开始与之前的生活脱离,他已经在经历着某种变化,只是此刻的他并未意识到而已。起初是为了找寻金子,而此刻那袋金子已经成为了他经历改变,“超我”战胜“本我”的导火索。
而那次在自己的“家”——莎理玛的打猎便彻彻底底引起了“奶娃”的改变,让他的心灵得到了彻底的洗礼。他答应了那些人提出的打猎要求,而此刻即使他“从未碰过火器”,他也“不再回避,不再躲闪”。当他在树林中走不动时,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曾经,找寻父母亲告诉他他们之间存在问题的原因和哈格尔发疯似得追杀他的原因。他不再逃避,他不再只看到只想到自己,他开始愿意思考外部世界,开始理解一切。更神奇的是,那个时候,他也发现他自己不跛了,从跛到不跛,他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伟人,他找到了自己曾经脱离的根,他也深深将自己扎根于此。他的“超我”战胜了“本我”,正如弗洛伊德所说,“超我手中我有行为准则”,这些准则让他产生“紧张感,表现为自卑感和愧疚感”。
奶娃最终的人性升华是通过他的“飞翔”来实现的,当他看着派拉特在自己的怀中死去,当他向着吉他所在的那个山崖跳了出去,他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伟大的人,他找到了自己的根,他获得了那份民族归属感,他成为了一个有责任感、精神独立、重归自己民族的“英雄”。
参考文献:
[1]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张爱卿译 [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10.
[2] 孙东.英雄与英雄之旅 [J].学术交流,2001.
[3] [美]托尼·莫里森.所罗门之歌.胡允桓译 [M].北京:外国文学出版社,1987.
[5] 朱刚.二十世纪西方文论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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