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3-01-12 阅读量:0次 所属栏目:艺术理论
徐志摩是现代文学史上具有才情的诗人,他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其诗作的艺术魅力却没有因为其生命的消逝而消逝。徐志摩生前出版了《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三部诗集,他逝世后又由陈梦家编写陆小曼作序出版了诗集《云游》。徐志摩的每首诗歌都构思巧妙,充分展现了他超俗的想象力和不凡的艺术才华。读他的诗歌让我感触最深的就是:他善于在诗歌中创造各种美。徐志摩通过对诗歌各种艺术美的创造,使他的诗歌作品的风格独树一帜,并因此具有了一定的美学价值。(注: 谢冕 :《徐志摩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1983年出版,第108页。)
一、徐志摩诗歌的意境美
意境,作为一个美学范畴,是我国传统诗歌美学理论的核心和最高的美学原则。早在南北朝时期,刘勰就提出过“神与物游”的艺术要求。所谓“意”,是诗人的思想与情感;“境”,是指诗人用以表现诗人思想感情的具体形象与画面,即情感客观化,对象化。“意”是诗的生命,“境”是附在“意”上的外壳,是表现诗人主观情感的工具。诗人的思想感情只有借助具体形象的描绘才能得到生动的抒发,而具体的形象又因诗人思想感情的熔铸而获得强烈的美感力量。诗的意境创造就是要求“意”与“境”这两个方面的结合,强调诗人的主观感情与客观物境的高度统一融合。古人云:“景无情不发,情无景不生,一切景物皆情语”。这些艺术经验道出了“意境”的美学真谛。
一首好诗往往是意境深远的具有强烈感染力的艺术作品。一个好的诗人往往是心包万千,神游八方,情感丰富,物我共融,不受时空限制的。徐志摩就是这样的诗人,他的诗歌作品也是如此。读徐志摩的诗歌,可以将读者一下带入他的诗歌意境中。诗人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统统展现在你的面前。在这人与人,物与物,情与情构建交织而成的意境里,我们将会被深深地打动,仿佛一瞬间就被诗人带入到或是凄婉哀转,或是情思澎湃的精神世界里。徐志摩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善于创造意境的诗人,他的许多诗歌都具有梦幻般的意境之美。在表现诗歌关于“情景交融”这一文学特征方面,徐志摩做得非常出色。
“情景交融”是意境创造的表现特征。王国维说:“文学中有二元焉:曰景,曰情。”意境创造就是要把二者结合起来的艺术。由于他直接关系着意境的生成,所以古人在这方面研究得非常透彻。情景交融有三种不同的类型,在徐志摩的诗歌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一)景中藏情式
在这一类意境创造中,作家藏情于景,一切都通过逼真的画面来表达,虽然不言情,但情藏景中,往往更显得情深意浓。如《月下雷峰影片》“我送你一个雷峰塔影,满天稠密的黑云与白云;我送你一个雷峰塔顶,明月泻影在眠熟的波心。深深的黑夜,依依的塔影,团团的彩云,纤纤的波粼――假如你我荡一只无遮的小艇,假如你我创造一个完全的梦境!”仅短短八句,其浓郁的诗意表现出了他卓越的构思手法。由于诗人自我的切入,写景不再成为复制或呈现,写景即写诗人之景――“完全的梦境。”在切入之时,现实的我抽身离去,自我的情感看不见了,个人的经历、思想看不见了,闪耀于读者眼前的是自然之美的形体和光辉。整首诗的韵律就是情感和思想的旋律。这首诗在写景但更是在写情。
(二)情中见景
这种意境的创造方式,往往是直抒胸臆。有时不用写景,但景却历历如现。《为要寻找一颗明星》是比较纯粹的抒情诗之一,这首诗歌不是现实世界的誊写,而是感觉领域的探索。在这首诗里,拐腿的瞎马、骑手、明星、荒野、天空、黑暗,这些具体的意象全不指向实在的生活内容。凡是这些景物总会在被理解后消失,然后被诗人的某种情感替代,这使得诗歌情中见景,景中有情,使诗歌达到了通常文字难以达到的境界,这也是徐志摩诗歌的独到之处。
(三)情景并茂
这一类是以上两种方式的综合型,抒情与写景在这里达到了浑然一体的程度。《再别康桥》可谓是这一意境类型的力作:“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全诗以离别康桥时感情起伏为线索,抒发了诗人对康桥惜别的深情。诗人以“轻轻的”、“走”、“来”、“招手”、“作别云彩”起笔,接着用虚实相间的手法,描绘了一幅幅流动的画面,构成了一处处美妙的意境,细致入微地将诗人对康桥的爱恋,对往昔生活的憧憬,把眼前无可奈何的离愁表现得真挚、浓郁、隽永。
二、徐志摩诗歌的意象之美
徐志摩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善于创造意象的诗人,他的诗歌中的意象蕴涵着丰富而鲜明的美学特征。(注:徐志摩:《猛虎集序文》,浙江文艺出版社,1987年6月出版,第518-520页。)
(一)复叠美
这里所说的复叠是指同一个意象反复出现而形成的美。“晚霞在林间里,晚霞在原上的溪底,晚霞在风头风尾,晚霞在村姑的眉际,晚霞在艳喉鸦背,晚霞在鸡啼犬吠。”这是《康桥西野色》中的第四节,诗中“晚霞”这个意象六次反复出现。这六次的出现并不是单纯的重复,而是从不同的角度和背景来衬托晚霞,突出晚霞的美丽,给读者以强烈而立体的视觉效果。《我不知道风在哪个方向吹》是徐志摩的另一标签之作,全诗共六节,每节的前三句相同,展转反复,余音袅袅。这种复叠,这种旋律的组合,为我们这些吟唱者营造和渲染了一种梦的氛围,更增添几分梦态,以至于欣赏者也同吟唱者一样最终被一股力量感染得醺醺然,陶陶然了。《我要寻找一颗明星》也是如此,徐志摩是通过对明星的复叠来传递他的感情,用这种方法表达他情感本身的价值和美,以及他的姿态、色调、律动。诗人巧妙地用了这种复沓变奏的曲谱式抒情手段,每段的演奏方式大致相同,从一个意象出发展开,又逆向回归到这个起点,但每一次的回归和复沓同时又是一种加强和新的展开。徐志摩对诗歌的精心构思,让我们在感受到这意象的复叠美的同时,也深深体会到诗人传达出来的情感。
(二)动态美
动态美是一种流动的美。两只蝴蝶,一只停在花上,一只飞在花间,最吸引人的当然是那只飞舞的蝴蝶,满天星斗;最有魅力的是闪动的星星及划破星空的流星。意象也是如此,最有魅力的是那些流动的充满生命活力的意象,充满动态感的意象当然便具有动态美了。可以说,徐志摩的诗歌,是由一个个跳跃着的意象组成的一条流动的清澈的小溪,极具动态美。“我亦愿赞美这神奇的宇宙,我亦愿意忘却了人间的忧愁,像一只没有挂累的梅花雀,清朝上歌唱,黄昏时跳跃。假如她清风似的常在我左右,我亦想望我的诗句清水似的流,我亦想望我的心池鱼似的悠悠;但如今膏火是我的心,再休问我闲暇的诗情--上帝!你一天不还她生命与自由!”在这首《呻吟语》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只梅花雀在树梢上跳跃,可以听到它清脆的歌声,清风从我们身上划过,心在心池中鱼儿般的畅游。诗人描摹的画面绝不是静止的,而是一幅充满动态感的有声有色的优美图景,让欣赏者仿佛觉得画中的小鸟会飞出来,和煦的清风似乎吹过自己的头发。徐志摩诗歌的这种动态美可以时不时地拨动人的心弦,让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三)轻柔美
徐志摩诗歌中的意象多为夕阳、清风、柳絮、云雾、春花、飞红、落叶、白云、小溪、雪花、水莲花等柔美和轻盈的意象,具有轻柔美。《雪花的快乐》就是一首轻柔而优美的诗。“雪花”在半空里翩翩起舞,任情地“飞扬”,他不去“冷寞的山谷”,不去“凄清的山麓”,不上“荒街去惆怅”,他向“女郎”寻求寄托。徐志摩在进行诗歌创作时所选择的意象都不具有很强的厚重感,与此相反,他的诗歌意象沾住她的衣襟,溶入她柔波似的心胸。“雪花”的活泼,欢快,轻盈,及生命情调;“女郎”的美丽、柔情都赋予了“生动的画面”、“活的姿态”和“含蓄着无穷意蕴的内在灵魂。”诗人高洁的人格意识,旺盛的生命意识,在这里得到生动的艺术反映。当轻柔的意象像这首诗一样溶入了诗人的灵魂,那柔美的意境便油然而生了,从而营造出一种非常柔和恬美的效果。
(四)朦胧美
徐志摩的诗歌很有吸引力和迷惑力,其原因之一就是诗中的意象具有朦胧美。“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美的忧愁――沙扬娜拉!”
这首《沙扬娜拉》在一开始便以一个构思巧妙的比喻,描摹了少女的娇羞之态,低头的温柔与水莲花不胜娇羞,两个并列意象贴切的重叠在一起,人是花,花亦是人,我们已经很难分辨清楚,但欣赏者却可以感受到一股朦胧的美感透彻心肺,像吸进花的香气一样。“沙扬娜拉”也因此成为日语“再会”一词最美丽和富有诗意的解释。这首诗简单,但也美丽,其美丽正因为其朦胧。那萍水相逢,执手相看的朦胧诗意被徐志摩淋漓尽致地抒发出来。他的很多诗歌作品就是用他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形式创造意象并抒发情感的。
徐志摩诗歌的意境在这富于个性特点的意象深化和升华的基础上,同时又输入了心灵暖处的情感才变得充满轻柔、动态、朦胧之美。正如前面所描述的:他的诗歌是意境深远的,具有强烈感染力的作品。
三、徐志摩诗歌的性灵美
“性灵”的本意是人的心灵,性灵的核心是强调诗歌创作要直接抒发诗人的心灵表现诗人的真情实感。认为诗歌的本质即是表达感情,是人的感情的自然流露。袁宏道等说:“好诗应当‘情真而语直’,‘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袁宏道所说的“性灵”,在绝大多数地方乃是“性情”的同义语。他说:“诗者,人之性情也。”
徐志摩就是一个主张抒写性灵的诗人,因而他追求诗歌的性灵美。徐志摩曾在《落叶》中自述:“我是一个信仰感情的人!也许我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感性的人。”徐志摩的爱是泛爱!从日常生活到实践工作,他重视凭着自己满腔热烈而积极的感情,希望在许多方面有所作为。他的那份因为爱而生出的执着,从来不曾旁落,却是那些爱的回馈让他一再挫败受伤。胡适先生说:“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的信仰!(注: “单纯信仰”一词见于胡适的《追悼志摩》,历来为许多评论者引用,1931年出版的第三篇诗集《猛虎集》序中也有记载。)这里面只有三个词: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徐志摩一生所痴的信仰以及为之所做的努力就在于此!”
“爱、自由、美”所包含的内容太多,内涵太丰富,意义太复杂,所以也可以说是太隐晦,太含糊,令人捉摸不定。志摩的信仰据我看,不是‘爱、美、自由’三个理想,而是‘爱、美、自由’三个条件混合在一起的一个理想,而这个理想实际上等于他与他所爱的自由结合。他梦想这三个理想条件能够会合在一个人的人生里。对此,梁启超做了更具体的解释:“所谓爱,那是无边广大……;至于自由,最崇高的莫过于内心选择自由,最普遍的是免于束缚的生活上的自由;讲到美,一只匀称的希腊古瓶是美,蒙娜丽莎的微笑也是美。在徐志摩追求诗歌性灵的过程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雪花的快乐》。“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地在半空中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飞扬,飞扬,飞扬,你看我有我的方向。”这首诗寄托着诗人满腔热情和幻想。诗人徐志摩为了表达对爱,对自由,对美的追求,他在诗中毫无顾忌,尽情地抒发他个人的喜怒哀乐。他羡慕雪花在半空里的潇洒和自由,将自己比做雪花。他那感情和灵性都依附在这雪花上。他要歌就高歌,他要哭就长哭,他放任不羁。他自己曾说:“我的思想永远是不成系统的。”的确,他的思想很杂,很散,如一匹没有笼头的野马,不随理智驾驭。正如胡适所说的:“他的人生观是一种单纯的信仰,这里面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徐志摩是一个单纯的理想主义者,他深信自己的信仰爱,自由,美是客观存在的。只要个人的性灵得到充分自由的发展,这理想是能够实现的。追求爱,自由,美绝对是他追求诗歌性灵的核心思想。徐志摩把追求性灵作为他文学艺术的至高要求,于是他的诗歌常常以抒写性灵为最大的特色。这充满性灵的诗歌中,真率地袒露他的内心世界,热情地表现他那充满狂暴激情的个性,他追求爱情,追求自由的理想,追求大自然的美景。由于徐志摩对性灵的强烈追求与抒发,所以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又一个充斥着诗人灵魂的精神世界。
四、徐志摩诗歌的韵律美
徐志摩是新格律诗的代表作家,他的诗歌注重对艺术形式的追求,讲究诗歌的格律,徐志摩的诗歌是很讲究节奏之美的。徐志摩曾说过:“一首诗是有机整体,整体与部分想关联,一首诗的关键就是它内含的音节的匀称流动,明白了诗的的生命在于它内在音节的道理,我们才能领悟到诗歌的韵律的波动性。”谈到徐志摩诗歌的韵律美,应该从两个方面来体味。
(一)诗歌的外在韵律
徐志摩诗歌的外在形式的最大特点就是十分匀称,错落有致。《雪花的快乐》最为典型。从全诗看,诗节与诗节十分均齐;从每个诗节看,都有五个诗行,排列方式也相同;从每个诗行看,基本都是三顿。在诗节、诗行的均齐排列中又有灵活的变化。每个诗节的三、四行都退后一格,从视觉上赋诗节以错落有致的动感,灵活自然的韵脚;从听觉上赋诗篇以往复回环的美感。均齐中含变化,变化中含均齐,造成了雪花飘飞回旋和谐的旋律。此外,《半夜深巷琵琶》的节奏、旋律与内容结合得极佳,体现了徐志摩的诗歌理念和韵律化的追求。这首诗共16行:“又被它从梦中惊醒,深夜里的琵琶!是谁的悲思,是谁的手指,像一阵凄风,像一阵惨雨,像一阵落花,在这夜深深时,在这睡昏昏时,挑动着仅促的弦索,乱弹着宫商角徽,和着这深夜,荒街,柳梢头有明月挂,啊,半轮的残月,像是破碎的希望,他头戴一顶开花帽,身上戴着铁链条,在光阴的道上疯了似的跳,疯了似的笑,完了,他说,吹糊你的灯,她在坟墓的那一边等,等你去亲吻,等你去亲吻,等你去亲吻!”全诗长短诗行有规律地间隔着,长句每行六个节拍,短句每三个或四个节拍,整齐而富于变化。短句诗行押韵,并多次换韵。各诗行根据情感的变化精心调配音韵节奏,全诗的韵律和谐悦耳,宛若一只琵琶曲,悲切而并不沉寂。
(二)诗歌的内在韵律
韵是体现诗美的一个重要手段。徐志摩注重诗节韵脚整齐,押韵方式多种多样。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句尾用韵即有规律,但有千姿百态。比如《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韵式为双行押韵,“吹、洄、醉、辉、悲、碎、辉”一韵到底;徐志摩诗中还常采用“换韵”,通过换韵,使旋律更加跌宕多姿,能充分表达诗人的情怀。其次用韵的范围并不仅仅局限于脚韵。徐志摩还很注重内韵,内韵能使诗行中的字与本行或另行之间的字押韵,有的采用词组排比或间断反复形成复韵。内韵能使人感受到音韵在诗行中间跳动,造成饮流畅通,韵律鲜明之感。比如人们所熟悉的《沙扬娜拉》一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冷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沙扬娜拉!”诗中“温柔”、“娇羞”、“忧愁”三个词语构成了一、二、四句句尾用韵的一般格式;但第一句中的“低头”、“温柔”、“娇羞”、“有”、“忧愁”五个词语在音韵上的循环呼应,大大加强了诗歌的旋律感。徐志摩的诗歌让我们感到声韵波动,回旋动听,这同他苦心追求的韵法有关。在中国新诗和西方自由体诗的综合影响下,徐志摩的诗歌发展了新格律诗。
综合上面的论述,我可以深深地感悟到徐志摩是一个感性的诗人。他的诗歌作品从头到尾贯穿着“爱、自由、美”,这三个要素是他诗歌中所创造的艺术美的精髓。徐志摩从意境、意象、性灵、韵律等方面来诠释他所追求的艺术美,这种艺术美是独一无二的。徐志摩的诗歌既不是那种直抒胸臆的赤裸裸的呼唤,也不是神秘晦涩的象征。他的每首诗歌都构思新颖巧妙,这使他的作品显示出了一种轻灵飘逸,朦胧的艺术境界,进而增添了诗意美。这充满梦幻的诗境中当然少不了性灵的注入。志摩的诗在意境中追求性灵,寻求艺术真谛。他曾说过:“我要的是筋骨里迸出来的,性灵中跳出来的,生命中激荡出来的纯真理想。”徐志摩要的是从心灵暖处来的诗,徐志摩将自己内心的情感注入到了诗歌之中,又用另类的独特的情感音符将其激发出来。他说:“诗的生命在于他内在的音乐。”徐志摩用富于波动性,跳动性的文字符号为我们谱写出了一首首似诗似歌的作品,并传递着情感。徐志摩就是这样以自己独特的对诗歌艺术美的追求使他的作品具有永恒而独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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