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乐演唱中因心理和气息原因引发低碳酸血症的影响及处理方式

摘    要：在过去的研究中，较多的课题研究了声带可能产生的疾病，而声乐作为一门建立在良好的心理活动和气息运作条件下的学科，预防因心理原因、气息问题引发的肺部、精神类和血液循环类的疾病显得十分重要。在歌手演唱生涯常见病症中，低碳酸血症是作为歌手因演唱前精神紧张或一定程度上错误的呼吸发声方式而产生的常见现象，对歌手的演唱质量有着很大的影响，而歌手长时间训练并处在这种病症下，对歌手的健康有着许多不利的影响。

 

关键词:低碳酸血症;声乐气息;舞台心理;

 

1 低碳酸血症的产生原因

人的呼吸行为是在整个呼吸器官系统中气体交换的过程。我们的人体呼吸系统包括的主要器官有：鼻、咽、喉、气管、支气管、肺、胸腔、横膈膜等。吸气的过程中，胸腹部的吸气肌肉群向内收缩，使肋骨向外张开，横膈膜同时收缩下降，压迫腹部脏器向下移动，整个胸腔向下方伸展，容量扩大，从而吸入大量气体，空气进入肺泡，临近肺泡的毛细血管网将空气中的氧气输送到血液中，并将血液中的二氧化碳排放到肺泡中。呼气的过程中，吸气所使用的肌肉群放松，胸廓依靠原有的弹性自然往回收缩，同时横膈膜松弛恢复至原来的状态，吸气时被压迫下降的脏器回升，胸廓容积减少，迫使肺泡中的二氧化碳与残余的空气排出体外。横膈膜的松弛与收缩循环不断的运动，维持了生命的新陈代谢，形成了人类赖以生存的呼吸系统。呼吸过程是由身体的呼吸中枢系统调节的，过度、不足都会引发各种问题。

 

低碳酸血症，又称过度换气综合征、呼吸性碱中毒，是指呼吸时因各种原因猛吸或猛吐导致呼吸频率过快，或者呼吸深度加深，吸入、呼出的气体过多，引起肺泡过度通气，进而使二氧化碳排出过多。二氧化碳是酸性气体，排出过度会使二氧化碳中的氧化碳分压迅速降低至低于正常值(35～45 mmHg)下限，血液中的碳酸成分快速降低，形成碱性血症，于是导致血液的酸碱度快速升高(pH>7.45)。低碳酸血症的常见症状有手、足、面部特别是嘴唇周围的麻木并有针刺样感觉，胸闷、胸痛、头昏、恐惧、视物不清，甚至四肢抽搐，呼吸浅且慢。引发低碳酸血症的原因有很多，神经不稳定、精神紧张焦虑引起的过度通气综合征，中枢神经系统外伤或病变，肾上腺素、黄体酮、水杨酸钠等药物作用，低烧、低氧、肺部疾病，以及某些特定的错误呼吸方式或错误使用机械呼吸器等[1]。

 

而在上述原因中，与声乐演唱较为相关的有两点，上台时的紧张情绪和演唱中气息的使用。首先，任何声乐演唱的过程都是人的主体行为，而人的主体行为又受控于人的心理活动，人在由于精神紧张、情绪激动哭泣以及跑步等剧烈运动时，很容易产生过度通气，我们常说的情绪失控，就是因人的情绪过于激动，下意识产生了多次急速呼吸之后出现头晕、胸闷、全身麻木等症状，而这些不适感会加重表演者的不良情绪，产生恶性循环，甚至采用了类似快速吸气呼气的错误缓解行为加重了身体二氧化碳的流失及低碳酸血症的症状。另一方面，过度换气的表现形式通常有两种：一是潮气量(tidal volume)增大而呼吸的频率不一定增加；二是呼吸频率增加而潮气量较小(潮气量指平静呼吸时每次吸入或呼出的气体容积)。对应原理来看，第一种表现形式，是在歌手的演唱过程中，因身体过分用力导致肺中气体过快的流出，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唱歌很冲、喊着唱，或者气息在句子中分配不均匀导致前半句气息过度使用，后半句因缺气强制挤压排出肺部剩余气体发声，都会造成呼出气体容积增大，潮气量增大。第二种表现形式，可以理解为在演唱拍子较快、换气口时间较短的句子时，歌手因呼吸方式不稳定(采用胸式呼吸的等原因)快速吸气而并没有吸足就开始下一句的情况。

 

2 低碳酸血症对歌手的影响

低碳酸血症会让人体产生酸碱失衡和电解质紊乱。根据Henderson-Hassebach公式：pH值=Pka+log[HCO-3]/[H2CO3]，急性低碳酸血症是因血液中的碳酸(carbonic acid)降低，从而碳酸氢根代偿性降低，导致血液的酸碱度升高，使患者迅速出现呼吸性碱中毒的症状反应。首先，由于碱中毒导致血中运动的钙离子和镁离子减少，患者会出现手足麻木、抽搐、肌肉震颤的症状，这是因为神经和肌肉出现较为兴奋的反应。同时，低碳酸血症会影响组织细胞的氧合作用，使人体内对氧的需求和供给出现失调，加重组织缺血缺氧。另外，呼吸性碱中毒可导致支气管痉挛，抑制肺血管因缺氧产生的收缩，与此同时，碱中毒使细胞更为兴奋、肌肉收缩性增强，使身体需要更多的氧量。综上所述，在引发人体低碳酸血症时，氧的运输和供给不足而耗氧量增大，这种状态下对脑、肺、心脏等重要脏器的功能都有着很大的影响。低碳酸血症对大脑的影响：低碳酸血症会使脑脊液有明显碱中毒现象，使脑血管收缩频率变慢，减少脑血管中的血流量，同时增加脑血管收缩性，导致全脑或局部血流量减少，脑组织缺血缺氧。低碳酸血症会诱发痫样发作或惊厥，因为碱中毒会直接或通过刺激N-甲基-天冬氨酸、多巴胺等介质释放兴奋神经细胞。另外，低碳酸血症还可能引发无氧酵解干扰神经细胞代谢功能。低碳酸血症对肺的影响：低碳酸血症对肺和支气管均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低碳酸血症会增加气道的阻力，因为过度换气可能引发支气管收缩和支气管黏膜毛细血管通透性增加。在引起支气管痉挛的原因中，低碳酸血症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在哮喘急性发作的时候，也很容易产生低碳酸血症的症状。有实验证明[2]，低碳酸血症不仅对哮喘等慢性炎症已有的痉挛有诱发或加重的作用，对正常气道也可能有相似的影响。低碳酸血症对心脏的影响：低碳酸血症对心肌缺氧和心律失常等心血管系统疾病也有着许多不良的影响。首先，碱中毒会使血氧供应减少，是因为冠状动脉及其分支的阻力增加、血流减少，引起冠状动脉的收缩甚至痉挛；同时可能因心肌的兴奋性和收缩性增强，导致氧的消耗量变大，从而引发心肌对于氧的需求及供给出现失调，导致心肌缺血缺氧，引起胸部不适甚至诱发心绞痛[2]。因此，低碳酸血症在歌手演唱过程中产生的麻木、针刺、呼吸不畅、头晕胸闷的症状并不仅仅是演出期间短暂的不良状态。

 

有研究表明[3]，对于一个较为成熟的歌手，每天的最低声带训练负荷应该是大约45 min，当前最佳声音负荷可以考虑每天约135～140 min。当然这只是针对人体生理学的分析，对于一个时常被邀请到不同地方演出的专业歌手而言，在目前的条件下不太可能严格做到。在没有公开表演(全场、表演、独奏音乐会)的情况下，人体常规的负荷是每周总发声量不应超过10 h(最佳指标)。最大承受极限指标，对于5-2方案(5个工作日-2个休息日)，完整的声音负荷应大约不超过15 h，对于3-1方案(3个工作日-1个休息日)，应不超过10.5 h，也就是说每天136～168 min的声音负荷仍被认为是人体极限可以接受的。每天169 min的声音负荷被认为是有害的，之后需要整个身体休息一段时间。换言之，如果歌手使用了错误的、容易引发过度换气的气息方式，每周，歌手将有10～15 h处在血液较正常指标偏碱性的状态下，长此以往，对歌手的健康有着很大的威胁。另外，因为低碳酸血症所产生的过度通气，最大限度减小自主呼吸，并减少镇静、镇痛、麻醉Anesthesia、肌松药物的用量，在20世纪60年代曾广泛应用于神经外科的手术中[4]。这种对于身体器官，尤其支气管、声带的麻痹效果，在若干年后，会使歌手的声音产生不自控的强烈震颤或对音准的控制出现严重的偏差，对歌手的职业生涯有着长远的不良影响。

 

3 低碳酸血症的处理方法

对于歌手产生低碳酸血症这一症状，我们从3个方面进行解决。

 

3.1 如何克服演出时的紧张情绪避免引发低碳酸血症

低碳酸血症作为一种身心类疾病，大的情绪波动是引发低碳酸血症中过度通气这一现象的主要诱因之一，所以目前的医治方法除了镇定治疗以外，还会加入一定程度的心理干预，有效的心理干预能缓解表演者在演出时的精神压力，解除因紧张带来的心理负担，使患者保持较为平稳的心态，有利于症状的预防和恢复[5]。

 

世界顶级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在采访中谈及舞台状态及自我控制时曾表示，通常，歌手在演出前总会有一些紧张的情绪，在这种情绪面前，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学会控制自己，使自己镇静下来。一个艺术家，在产生不良情绪时要善于控制自己的感情并化为力量。对于一个歌唱家来说，学会控制自己与学会正确的呼吸同样重要[6]。

 

声乐表演中的焦虑情绪是对表演的一种主观过虑反应，也就是指表演者因不自信、害怕失误等原因，过分担心自己的表演，同时表演者明知焦虑的状态会影响到自己的表演却无法对这些症状做出精准的控制。不同的人在这种紧张心理的状态下，会有着不同的反应。例如大脑空白歌词混淆、错音停顿后无法继续演唱，或是生理上血流加速毛细血管扩张引起脸红心跳加速，及低碳酸血症症状中典型的口周麻痹无法控制口唇肌肉引起的声音抖动，导致发声频率改变，影响演唱者的音准和咬字。

 

声乐表演在台前及台上引发紧张焦虑的原因有很多。主要表现为，恐惧心理和受消极心理影响的自信心不足。恐惧心理多表现为害怕观众、害怕舞台、害怕出现失误、害怕教师指责等；不自信这种情绪会来源于很多方面，例如作品准备不够充分、演唱技巧不够娴熟、身体不适等，或是自我认知不够准确，对自己期望值过高、选曲不恰当等，抑或是心理承受能力差及应变能力差(例如表演的场地音效较差、音响设备出现偏差，或是钢琴伴奏出现失误、演唱失误影响后续进行等)。这一类的消极信息会对表演者形成一个消极的心理暗示，使表演者产生紧张、焦虑的不良情绪，在表演过程中更容易出现自己所暗示的情况[7]。而在舞台上，克服恐惧情绪的首要因素，毋庸置疑，就是加强自身的演唱技术，只有以好的演唱技术为基础才能使歌唱者增强自信，减少紧张情绪。其次，集中注意力是解除心里紧张的关键步骤，在表演的过程中需做到全神贯注，不过多考虑技术上的问题，不受现场人员进出或低声交谈等小动作的影响，同时需要表演者加深对作品的内容及情感上的理解，了解曲目的创作背景和作曲家想表达的意图，这样才能身临其境，将自己融入作品的角色中，排除各种外在干扰，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作品的表现上。同时，也需要歌手努力维持身体健康的状态。当歌手睡眠不足时，肌肉会感到疲惫，难以支撑演唱时横膈膜的发力；感冒或呼吸道炎症等原因会使声带充血或者发炎；女性生理期小腹的坠痛感影响腹肌的正常运动，这些原因都可能导致声音发生变化，表演者的演唱感觉与正常状态下不同，使表演者更为担心高音是否更容易破音、体力是否会难以支撑等问题，加重表演者的紧张情绪。因此，歌手在演出前应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注意声带及周围器官区域的保暖，注意饮食，有身体不适时应停止日常的练习尽快就医并采取治疗措施，在时间可提前调整安排的情况下尽量避开女性生理期，使表演者在演出时处在一个较好的状态[8]。

 

除此之外，加强舞台的实际锻炼对克服紧张情绪有着非常大的影响。著名小提琴家帕尔曼曾说：“我建议你尽可能多参加各种演出，演出越多，收获越多，在非正常的精神状态下，演的越多，情况越好。”声乐的学习同样如此，仅仅靠课堂是远远不够的，表演者越是容易紧张恐惧，越需要参加大量不同的活动，这种勇于面对自己害怕的问题多做尝试的行为，在声乐表演中称之为破冰意识。在实践中熟悉观众、熟悉舞台，同时，重视演出前的准备工作，认真对待每一次彩排走台，熟悉不同舞台场地的环境和演唱感觉，提前排除正式演唱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建议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提前到达演出场地进行试声，调整站立的位置。一方面，如果歌手不必须站在舞台中央，可以稍微偏右或偏左，那么歌手的站位应取决于窗户或门的位置，建议站在靠近舞台观众席墙壁没有门窗或门窗较少的一侧。另一方面由于钢琴尺寸或品牌的不同，所产生的音量较大，或者合作的管弦乐队声音巨大，歌手若站在距离伴奏较近的地方，会被迫比平时唱得更响亮，这往往会给歌手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尤其是初学者可能产生失声，建议提前调整站位的前后，选择一个伴奏音量较为舒适的位置。这样的提前试声准备，会减少歌手首次进入场地时产生的不适感，减少歌手的紧张情绪。歌手在长期的经验中会慢慢习惯不同的场地和设备可能引发的不同状况，例如钢琴声音不清晰、场地吸音严重、听不清自己的演唱等，环境情况越复杂，对人的锻炼性就越强，习惯每种情况可能产生的不适感，锻炼出足够的韧性与信心，当下一次或多次再遇到类似场地时，这种不适感会有很明显的减轻。另外，声乐作为一门由人体控制为主的学科，受很多因素影响，表演者并不能保证每一次的舞台经历都是完美的，在多次的舞台实践中，表演者不仅仅熟悉并适应了舞台的状态，也在不同的演出状况中，学习到了如何用最快速的方式紧急应对，不拘泥于太过细节的内容，不因小的瑕疵影响后续发挥的稳定，从而保证作品的完整效果。

 

在心理的调节训练方面，歌手需要培养一种积极的、渴望在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欲望，当人处在做非常热爱的事情时，会令自己感到舒适、愉悦。同时可以采用自我鼓励和自我暗示的方法，相信自己的实力，使自己充满信心，暗示自己放松、不紧张，将日常的演出看作锻炼自己的机会，不过分关注结果和得失。

 

3.2 如何正确使用气息避免引发低碳酸血症

在呼吸中引起低碳酸血症表现多为过度换气，即呼吸频率增加或气体呼出速度过快。在我们演唱的过程中，因句子中气口时间普遍较短，吸气时较为快速，若发声吐气时再过分用力，猛烈吐出气体，很容易引起过度换气，声乐的呼吸方法中讲究的“快吸慢呼”是同样的道理[9]。同时，歌手演唱过程中声带在闭合时本身具有挡气的作用。尚家骧[10]在《欧洲声乐发展史》中说道：“17、18世纪的声乐教学中强调呼吸，并且以调整呼吸为杠杆，调整整个发声器官的发声状态。”由此可见，传统美声唱法中所强调的气息，实际是协调气息、声带、共鸣等因素所产生的综合结果。而有些声乐学习者将用气息唱歌理解为“唱歌时要用气，不要用嗓子”，这是一种非常片面的理解，使他们将过度的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加强呼吸上[9]，当呼出的气体过于猛烈地经过声带时，声带很难进行紧密的闭合，这样不仅仅会使歌手感到气不够用、声音漏气音色沙哑等降低发声效率的情况，更会加速演唱时二氧化碳的流失，甚至引发下呼吸道的感染。

 

声乐演唱时的呼吸模式与日常生活中的自然呼吸有着相同的地方，也有其特殊性。相同点是，唱歌时的呼吸需如日常呼吸一般自然放松，而不同的是，日常的呼吸多在于人的维氧需求，唱歌时的呼吸吸入的气体更多更深，在呼气时持续时间更长，需要对气息有所控制。俄罗斯音乐教育家K.V.Zlobin曾写到，一个人在学习新技能期间的“自愿”运动越少，就会使用越充分的“自动”调节[11]。在我们日常的呼吸训练中，首先吸气要自然，身体放松，肩膀、胸部、上腹部和后腰舒展开，使演唱时身体处在一个舒适的状态，吸气不能吸得太多太深，足够支撑作品就可以，不可产生肺部过度的撑涨感，引发器官的不适，会适得其反。呼气时寻找叹气时的自然感，不要使用身体肌肉的紧绷迫使气体被迅速挤出肺腔，同时我们需要适应一个将气吐出较为彻底的状态，如果多次在气息吐出一半时进行再吸气，会产生气息越来越高，胸腔憋闷感越来越强的不适感，并且，留在肺中的废气较多，减少了重新吸入的气体量，会影响人的呼吸系统自身对二氧化碳过度流失的调节。而在处理作品时，需要充分了解句子的长度和气口，做好气息的分配，均匀地呼出气体发声，避免出现前半句出气过快、后半句气息不足强制挤压肺部剩余气体的情况。

 

还有一些特殊的训练方式，借助一些易受空气流动影响产生运动的道具辅助练习，如铺开的面巾纸、点燃的蜡烛等。发声演唱时将面巾纸置于距离嘴唇3～5 cm的位置，点燃的蜡烛置于距离嘴唇8～10 cm位置(注意不要距离过近防止烫伤，不要对着蜡烛吸气，防止引发缺氧或烟雾吸入)，尽力控制气息的流动速度，减少发声气息流动时纸巾的飘动和烛火的晃动。这样可有效锻炼歌手很好地控制演唱时的出气速度，减少猛烈呼气和过度换气的可能性。

 

3.3 歌手演唱过程中已出现低碳酸血症症状时的处理方式

现代医学中解决低碳酸血症的方法除了心理疏导、药物治疗(镇静、补液、纠正水电解质紊乱)等治疗方法以外，物理治疗法(腹式呼吸法、面罩重呼吸法)也是最常用的治疗方法之一。

 

首先，腹式呼吸的方式对于歌手而言并不陌生，在应对低碳酸血症的问题上，目的是降低呼吸频率。歌手在演唱前因精神紧张易引发低碳酸血症，在引发各种症状后，时常采用来回踱步、快速吸气吐气的方式试图放松精神，这些加快呼吸频率、加快二氧化碳呼出的行为，无疑会加重低碳酸血症的反应。正确的调息方式，应采用比正常呼吸时更加缓慢的速度均匀地吸入空气再缓慢吐出，不要吸入量过多让肺部有较强烈的外撑感。其次，面罩重呼吸法，医学上指将呼吸面罩罩于口鼻重复呼吸，过度换气引发低碳酸血症的发病核心是二氧化碳排出过多导致，所以治疗的核心为弥补二氧化碳的不足。面罩的原理是把人体已吐出的二氧化碳重新收集起来并留在面罩内，再次吸气的时候跟随仪器中气体重新吸回到肺泡内，这样可以限制二氧化碳的丢失，迅速控制碱中毒的症状[12]。而在非医院环境，歌手出现低碳酸血症症状，可模仿医院呼吸面罩的原理，使用硬质的购物袋、塑料盒、大容量水杯、将纸张卷成锥形纸筒或者双手掌外侧合并弯曲呈半球形罩住口鼻，使呼出的二氧化碳被重复吸入，如此亦可缓解低碳酸血症的症状。

 

4 结语

美声是一个依靠人体各部分器官共同运作的学科，在一个表演者的职业生涯中，对心理的调节、自身健康的保持、发声器官的保护与提高演唱技术同样重要。专业从事声乐演唱和教学工作的人们的劳动强度，要求其更广泛地结合心理学、医学进行科学的训练和演出，了解引发病症的原因，将学习训练中对低碳酸血症的预防和缓解措施付诸实践，使其在美声的职业发展道路上越走越远。

 

参考文献

 

[1] 许广润.呼吸性碱中毒[J].新医学，1986,17(9):461-462.

[2] 朱光发.低碳酸血症对危重病患者多脏器功能的影响[J].国际呼吸杂志，2006,26(12):908-910.

[3] Егоров А.М.Гигиена певца[М].Москва:Медгиз,1995:140-141.

[4] 张凯颖，韩如泉.过度通气在神经外科中的作用[J].中华临床医师杂志(电子版),2011,5(6):1667-1670.

[5] 武卫周，王莉，员丽娜，等.心理干预联合镇静药物治疗过度换气综合征156例[J].武警后勤学院学报(医学版),2018,27(7):599-601.

[6] 黄壮.声乐表演中的紧张与焦虑问题及对策研究[D].保定：河北大学，2016.

[7] 刘晓菲.歌唱紧张的心理调控及歌唱心理训练[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06.

[8] 罗小平，黄虹.音乐心理学[M].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

[9] 王宁.呼吸在美声唱法中的应用[D].吉林：吉林艺术学院，2012.

[10] 尚家骧.欧洲声乐发展史[M].上海：华东出版社，2003.

[11] Злобин К.В.Театральная газета[М].Москва:И.И.Смирнов,1914:41.

[12] 傅昭仪.过度换气，当心会中毒[J].人人健康，2021,40(16):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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