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3-01-12 阅读量:0次 所属栏目:医学护理
英国人类学家泰勒曾这样定义文化:“文化是一个复合的整体,其中包括知识、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人作为社会成员而获得的任何其他能力和习惯”。参照泰勒的观点,高校的校园文化就应该是一所大学的师生员工在工作、学习、生活等多个维度下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下形成的文明风尚、治学精神、人际关系、道德情操、志趣爱好等等。美国学者恩伯又说过:“文化就是数不清的各方各面”。照此推论,校园文化甚至应该是指一所高校整体存在方式的总和,包括物质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精神文化。校园文化是学校办学特色的外在呈现,具有明显的导向作用和育人功能。
一、大医文化的内涵
“大医”一词出自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第一卷《大医精诚》。《大医精诚》被誉为东方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它为行医者树立了样本。理解大医,只需从“精”与”诚”入手。“精”是指从医之人要有精湛的医术,认为医道是“至精至微之事”,习医之人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诚”是说从医之人要有高尚的品德修养,以“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感同身受的心,策发“大慈恻隐之心”,进而发愿立誓“普救含灵之苦”,且不得“自逞俊快,邀射名誉” “恃己所长,经略财物”。简言之,精诚即可拆解为:精于专业,诚于品德。
“大医文化”就应该是以培育“大医”精神、培养“大医”人才、践行“大医”理念各类文化活动的综合体系。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在文化多元化的今天,大医文化无疑是提升医学院校校园文化层次和水平的重要手段,对于医学院校主流校园文化建设应具有整合与引领作用。“大医文化”就是要通过文化育人完成“培养什么人”“如何培养人”这一命题。大医文化既是中医传统文化的一种继承和延伸,更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完全契合。
二、大医文化建设的必要性
作为医学院校,首要任务就是培养社会需要的医学类人才,培养和造就未来能够在医疗卫生战线有所成就、受到人民敬仰和信赖的医生。然而,医生这个行业有其自身的独特性,练就高超的医术相对其他专业学生要花费更?L的求学时间,要经历毕业后难度更大的执业考试,就业成本显而易见相对较高。另外,当医学生成长为临床医生后,医德则成为衡量医生职业水准的另一个重要标杆。这个标杆的重要性从当下频发的医患纠纷、医患矛盾,甚至因此酿成惨案的案例就可见一斑。可以说,医德的培养和建立,不能是在进入医院走上工作岗位后才开始重视和提倡,应该在大学时期甚至更早就开始建立起行之有效的德育体系。从构建和谐社会的意义上来讲,当下社会对医生的职业道德要求甚至要高于临床的专业技术要求。
当前,医学院校已经对医德教育有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能够做到医学专业教育与医德教育相统一,兼顾并重,医学伦理学等相关课程和中国医师人文职业技能培训对医学生的成长成才起到了很好的教育作用和导向作用。然而,从高校承担文化传承与创新的社会使命来讲,一套凸显医学院校自身特色的文化系统就显得更为必要。大医文化的构建既是医学院校人才培养领域的有力补充,更是医学院校承担文化建设的社会职责之所在。
三、医学院校大医文化的建设的局限性
文化建设有强大的生命力,也有自发的生成性,医学院校无论是否公开提倡大医文化建设,是否将其写入校园文化建设的规划类文件中,树立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时代要求和医学院校的自身特质都决定了“大医文化”建设是任何医学院校无法回避的命题。
然而,当前医学院校的大医文化建设也存在一定程度的误区。一是简单地将文化等同于文化活动。文化活动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是文化建设的重要载体和依托方式,然而文化建设不仅需要落地的文化活动,更需要医学院校党委和行政的顶层设计和重要决策,还需要承担文化建设的职能部门总体把握整体推进文化建设,甚至以考核、表彰等方式对基层单位的文化建设和文化建设的细胞工程表明奖惩态度和提出指导意见。顶层设计、整体推进不能做到制度化和日常化就无法让文化建设达到应有的高度和完成预期的进度。
二是将大医文化建设的主体限定在学生群体,至多将学生工作部门人员算进去,欠缺一种大医文化建设的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其实教师在大医文化建设中理应扮演重要角色,并且和学生一样是校园文化建设的主体,并且因为智力程度和社会经验的优势,对校园文化建设的进程和水平更具影响力。医学院校“教师”也不应理解为狭义上的教学岗位上的一线教师,而应覆盖到医学院校的科研、教辅、管理人员,“教师”的外延应该放大到教书育人、管理育人、服务育人。医学院校的教职工都应树立一种大医文化建设的责任意识,不分工作岗位,只要具备过硬的专业技术,同时兼具一颗仁心,都会为医学院校的校风和学风营造做出贡献,都会对大医文化建设起到潜移默化地正面影响。
三是医学院校在大医文化与大师文化建设上未能充分实现统一、融合。医学院校要想真正建立起大医文化,首先就应该从大师文化着手。教育家梅贻琦先生曾说过:“大学者非大楼之谓也,大师之谓也”。在高等院校学术和学风才是主流,大师才是大学之魂。在医学院校的大师必然是大医,这也印证了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说法。当然,真正意义上的“大师”和“大医”都很鲜见,但却并不妨碍一所高校的教职员工朝着这样的人生目标而努力。大师的存在,或曰大师身份的价值追求,必然会广泛而深刻地影响到医学生的成长成才。反之,医学院校教师低级的价值追求必然影响到医学生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所以,医学院校内兴盛的大师文化必然会对大医文化的建设起到积极促进作用。 四是大医文化建设存在脱节现象。医学生在基础理论学习过后,一般从大学四年级开始进入到临床实习和临床见习,离开校园进入了教学医院。受到文化建设的差异性和学生管理队伍的异质性影响,教学医院在学生管理和文化建设上的衔接就容易出现断裂,甚至文化建设短腿的教学医院会对医学生的“大医”目标后继乏力。通常会表现为过度重视技术能力,而忽视德行教育,尤其是在拜金主义的影响下,大医文化建设成果面临挑战与威胁。
五是大医文化建设的研究尚未进入深水区,尤其是医学院校教师队伍中有文化建设的专职人员,对大医文化建设的研究却未达到应有的重视,文化育人的效果也不甚理想。医学院校跟多地还是将自己定位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服务社会这三个角色,对于文化的传承与创新则缺少足够的担当,大医文化建设有待深度挖掘。
四、医学院校教师在大医文化系统构建的角色定位
医学院校的教职员工,无论是管理岗位、教学岗位、科研岗位、医疗岗位、工勤岗位,从培养、服务医学生成长成才的角度而言,都可谓“教师”,在大医文化系统构建的过程中都有戏份和使命。
首先,大医文化的系统构建需要医学院校党委和行政的集体决策和顶层设计,党委领导班子要对大医文化的内涵和现实意义有着深刻理解和充分的重视,定期在党委会上讨论研究相关事宜,推进大医文化建设的系统构建,责成相关职能部门具体负责大医文化建设的任务分解,并及时督办。同时,针对大医文化建设过程中遇到的难题和出现的问题,及时向医学院校党委班子进行反馈。必要时,畅通党委领导和学生的沟通渠道,党委领导直接听取基层师生对于大医文化建设的意见和建议。此外,还要确保大医文化建设在人、财、物方面的保障和政策倾斜。
其次,大医文化的系统构建还需要专业课教师的言传身教,专业课教师要明确自己是专业教育和德行教育的组织者和实施者,避免只做专业教学的工匠,要加深对医学院校大医文化建设的认同感,成为大医文化的传播者,结合?R悼谓萄В?渗透大医文化的精神内涵。医学院校教师相对于综合类大学教师而言,在文化建设上的积极性相对不足,更偏重教学、科研、临床工作。尤其是临床教师,医疗工作占据他们工作中大部分的精力和体力,临床教学过程中欠缺人文教育的注入。因此,临床教师在讲授临床专业技能过程中,必须具备严谨的治学精神和尊重生命的仁爱精神,戒除不良习气,成为临床实习和见习学生的榜样和楷模。
再次,大医文化的系统构建还需要学生工作人员发挥主导和引领作用。学生工作人员要谙熟学生群体范围形成的各类文化活动,包括主流的、健康的文化活动,也包括边缘的、低级趣味的文化活动,进而在落实大医文化建设的具体工作中做到有的放矢。学生钟爱的社团文化活动必须配备专业的指导教师,在尊重学生个体意愿,充分发挥学生干部的组织策划能力的同时,要积极引导学生朝着成长成才的目标努力,全面挖掘学生的内在潜力,提升学生的执业能力,培育学生的职业情感,提升学生适应社会和未来工作岗位的身心素质。此外,工勤岗位的服务人员的作用也不可小觑,优质的服务工作也会熏染出医学生的真善美,在文明和谐的校园环境下成长,会释放出他们对于社会的爱和对他人的友善。
最后,教学医院要与医学院校在大医文化建设上保持延续性,实现高度地衔接。临床教师资格准入机制要更为严格,临床教师医德医风建设要更有成效,师德师风建设与医德医风建设要精准对接,临床教师也要经常性地参与和接受医学院校大医文化建设,并在临床教学过程中做“大医文化”的建设者和组织者。
五、结语
医学院校校园文化建设是一项系统性、长期性工程,受学制以及自身局限性影响,医学生注定没法发挥医学院校教师在大医文化建设中的主导作用,但医学生在医学院校求学期间充分、深刻地接受大医文化的熏陶,对于未来成长为德才兼备的医生却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医学院校教师群体肩负着长期推进大医文化建设的历史使命,这使命不但需要医学院校教师自身具备一种责任意识和担当意识,更需要一种与时俱进的创新思维和体察能力。总之,大医文化建设的过程也是医学院校教师不断完善自身全面能力和实现自身价值的过程,“大医”和“大师”理应成为医学院校教师追求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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